那时围着她的人比济宁这帮人不知道多多少,甚至是院外有点名气的都来了,死死围着她,她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拳头松了又紧。
直到人群中有人高喊:“是卫寻尧来了!”
……
“本来就是我的事,你也接不了这个场子,那个济宁是主城文院来的。”端鸣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低着个头,祝荣大步走了过来狠狠推了把端容:“你就这么一个弟弟!我不管你怎么担,要是你弟出一点事,我就叫你死。”
听听这话多叫人心寒,但她早就习惯了不想多纠缠。
好在门口轰鸣声响了起来,一辆红色的机车停了下来:“妮儿完事啦?”声音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嗓音,带着些豪迈。
端容见人来拉过行李箱就走了过去:“云姐,跟人约了一点半,摆场呢。”
“好啊,到时候带人去给你撑场。”被叫做云姐的人过肩短发挑染了几簇红色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装扮,大长腿往地下一放车也微微往旁边倒,端容顺势坐了上去提着个行李箱好在东西不多不算沉。
“姐直接把你送去武院那边了昂。”
端容偏头看了看端鸣,那头的端鸣红着眼眶看她。
心里是一种说不清的膈应。
“嗯走吧。我给声雅打个电话。”
“何声雅吧?还有筌霖?这两天不是说有事,外出一趟。”云姐说话间车子已经发动了。
端容点点头:“昨天回来收拾东西,约了今天十二点半来接我,先跟她们讲讲吧,我在武院等她们。”
看着不停略过的风景她不留恋,心里静静的想着今天这事。
云姐突然说了句话让她有了片刻的出神:“你那个什么脑袋应激创伤还没好?”
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从医院醒来医生还郑重的告诉过在场的筌霖何声雅可能会一辈子记不得事情,但她很幸运的什么都记得,唯独那个叫卫寻尧的人。
她自己知道没有什么不记得,只是不想提了反正一切都是回到原点而已……
“今年还好,不会时不时头疼。”她现在莫名的烦躁想点根烟。
听她这么说云姐也没再说什么了。
默契的没提卫寻尧,云姐是不想刺激端容,端容则是一贯的不提就好像她的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卫寻尧。
这两年端容变化挺大的,身边的人都当是她伤了脑子,为她找了个好理由。
车停在学院门口的一家百货店,武冕学院门口就是一条热闹的街道门口商铺五花八门,从前她和何声雅筌霖最常来的也是这家百货店,不是寻常的百货店这里显得挺高级的不亚于隔壁甜品店,还有小吃一类,不过不在店里得穿过百货店到后门,后门那里摆着许多固定桌位头上一片阴是个大铁棚老板娘为了雅致还在周围种了两棵桂花树呢。
老板娘是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姑娘扎着丸子头,是上一批武冕学院里的风云人物了。
每一批学生都必须满二十一周岁才能算毕业,除非在学院期间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不然都是这个规定。
“呀,端容啊,来啦?要不要吃什么?”老板娘坐在前台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看到来人也是不惊讶,她想应该是云姐先前就在老板娘这了。
“炒粉还有嘛?”她没什么胃口,往后门去的时候顺便倒了杯热水喝着。
“可以嘞,我让小福去炒。”老板娘也跟着一起去了后门那,云姐闻言笑了笑:“感情是现在想吃着你炒的是不可能了吧?”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你少吃了?”
“我吐出来还你?”
……
“云姐……我在这要吃东西呢。”她可不想在吃东西前见着一些呕吐物虽然说她知道是开玩笑。
“你怎么这么恶心?死不死?”老板娘对云姐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但她知道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着呢。
刚吃上炒粉,何声雅筌霖就来了。
那个包子脸,双马尾穿着休闲装身高堪堪一米六的是何声雅,后边的是筌霖一头渣女大波浪,身高得快一米七了吧,白色遮阳外套牛仔裤。
“赶我这商议大事来了?”老板娘调侃着。
何声雅气喘吁吁坐在了端容对面和老板娘坐一块,还是小福搬了张椅子来不然筌霖得憋屈的站着。
“容容怎么回事?”何声雅一坐下就问了起来,端容咽下粉说得很简洁:“文院来的那个今天跑门口堵了端鸣,说摆场子我接下来了。”
“没吃亏吧?”这话是筌霖问的,端容摇了摇头:“没。”
何声雅直接拍桌站了起来:“还给她脸了,跟她摆我何声雅摆场子就没怕过谁的!”
云姐十分夸张的往后躲了躲:“小屁孩压根不够姐看的。”
何声雅瞪大眼睛嘴当即嘟了起来:“云姐,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