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二蛋登时心满意足,一边吃糖一边还吹牛:“刚要不是配合你演戏,就雷小军那鳖孙,我一拳头就能把他干趴下。”
雷江毫不留情的拆台:“你刚刚被那鳖孙一只手就提起来了。”
脸皮薄的小男孩不再讲话了,默默吃糖。
雷江则是默默的计划着晚上的安排。
矛盾冲突到了这份上,丢人丢到姥姥家,他就不信那叔侄两还能忍住。
晚上十一点半,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外,整个小雷家村一片寂静,连河沟里的潺潺水声,都清晰可闻。
天上的云层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雷江的长毛兔养殖场内,漆黑如墨。
不过在暗夜里待久了后,还是能勉强看出个大概,再加上记忆里的印象,知道门在哪里,墙又是在哪里。
两道同样漆黑的人影从门上翻过,落地后便径直朝着最前排兔笼走去。
走到近前,抡起早已备好的铁棍,疯狂的朝着兔笼砸去。
木制的兔笼哪里经受得住的铁棍摧残,没用多久,整整一排的兔笼,便被砸了个稀烂。
但这时,两人却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其中一人问:“第一排笼子不是都养着兔子吗?可我怎么感觉这些笼子都是空的,一棍子砸下去,没听到兔子叫啊,一声都没。”
另一人听声音年长些,回应:“废话,我早就发现是空的了,空的也得砸,一排一排的砸到最后,总能砸到那些有兔子的。”
说完,两人便要继续干活。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几道极为强烈的光束射了过来,刺的人眼睛生疼,两人连忙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一两分钟后,稍稍适应点了,才把手臂拿开。
然后他们就发现被人团团围住了。
围着他们的人当中,自然是有雷江。
雷江朝身边的壮硕男子笑了笑:“五哥,我没猜错吧?你看是不是他们两。”
老五拿着手电筒,对着中间那两人晃了晃,冷冷说道:“雷有财,雷小军,你两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
雷有财二人早已面色大变。
他们万万没想到,以老五为首的安保队,竟然全员出动,还悄咪咪的藏在兔场周围,就等着他们两个自投罗网。
雷有财的脑子,到底还是比雷小军好使点,想起白天的事情后,很快反应过来,这可能本就是雷江那小子下的套。
想到这,他便急忙要和老五解释。
但罪责确凿的情况下,老五哪会听他废话,直接拉起他胳膊就朝着村委走去。
另外三个安保队员,则把雷小军架了起来。
一路上雷有财不停高呼说是雷江害他。
雷江只是笑眯眯的反问:“说说看,我害你什么了?我强迫你来偷老子自己的兔子,毁我自己的兔场?我疯了不成?”
听到这话,雷有财的表情陷入了呆滞……是啊,雷江害他什么了?
至于雷小军,则根本不会考虑这些,一个劲儿的无能狂怒,想要挣脱安保队几人,却奈何力气不够。
老五等人把叔侄两带到村委后,雷江就报了警,耐心等待警察到来。
半个小时后,派出所来了两名警察,简单问询一番,又去兔场实地看了下,而后便将雷有财二人带走了。
至于雷江,作为可怜的受害者,考虑到带过去后他自己没车子回来,便在村委当场做了笔录,人是不用再过去了。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已经到了后半夜,三四点还要起床摸鱼,雷江简单洗漱后,就抓紧时间躺到了床上。
对老五等人的感谢,就放到明天再说了。
包括老五在内几个安保队的,到时一家两条鱼两瓶酒,不是辛苦费,而是人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