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还未开口,赵虎又抢着说道:“秦叔,还是小侄来说吧。”不等秦宝庆答话,他就把自己如何替秦川送诗稿给县尊和方先生,县尊和方先生如何反应,让他回来请秦川去县衙,众人又是如何交流的整个过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赵虎为人机灵,虽然识字不是很多,但是嘴皮子却十分顺溜,把自己在现场所见到的情景,添油加醋地进行了一番渲染,直听得秦宝庆目驰神摇,嘴巴张得老大。
当赵虎讲完之后,秦宝庆虎目含泪,拉着秦川的手激动地说道:“川儿,你真是出息了,你娘的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安慰了。为父也替你感到高兴啊。”说完也不顾形象地抹起了眼泪。
秦川看到秦宝庆真情流露的样子,也深深地为这份浓郁的父爱而感动。他伸出手去,像安抚一个小孩子一样,轻抚秦宝庆的后背,来抚慰他的情绪。
赵虎是个机灵人,看到秦家父子这副模样,很知趣地悄悄退了出去。
秦宝庆心中有很多疑问。他看赵虎走了,迫不及待地问道:“川儿,你何时学的作诗,还写得一手好书法?”
对于自己的儿子,秦宝庆可是了解得十分清楚。自己的文化水平不高,是教不了秦川的。秦川母亲在世的时候,的确是教过秦川读书认字,可是他的书法绝到不了这种程度,更不要说做出能够令县尊老爷称赞的诗来。再加上这些天来秦川与以往迥然不同的表现,怎能不令他感到困惑呢。
秦川就把自己跟沈斌等人编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秦宝庆将信将疑。这些年来,他跟秦川几乎是朝夕相处,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他努力地回想着,当年秦川是否有有过傍晚经常外出的事情。
秦川看出了秦宝庆的疑惑,为了不让他多想,就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直接就跪在他的面前。
他先是给秦宝庆叩了一个头,面带愧色,说道:“阿爹,孩儿并非有意要欺瞒您,只是那白须老翁再三叮嘱,不许孩儿将此事告知旁人。”
秦宝庆大喜过望,哪里有责怪秦川的心思,赶忙起身,一把将秦川扶了起来,欣慰地说道:“好好,这是件大好事,阿爹怎么会责怪你呢?”
秦宝庆好像意外发了一笔大财,十分兴奋,拉着秦川问长问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平静下来,开始面对眼前的现实了。
他说道:“川儿,你如今得到了县尊老爷的赏识,王家也不敢过分逼迫咱秦家了。你将咱秦家的遭遇禀告县尊老爷,让他派人将那些泼皮们赶走吧。”
秦川摇摇头,把自己跟赵虎的那一番说辞告诉了秦宝庆。
秦宝庆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有些犯愁地说道:“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咱秦家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秦川继续安慰秦宝庆,说道:“阿爹,你放心,孩儿自有办法。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泼皮们解决掉。”说到这里,秦川眼中闪出了寒光,语气冰冷地说道:“阿爹,那些泼皮们带给咱秦家父子的羞辱,孩儿定让他们十倍百倍地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