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白府。
白林看着林豪,得意地笑道:“放心,那丫头翻不起什么浪花,她的婚事嘛,我给她做主了!”
林豪一听,高兴得像个捡了宝的土财主,连忙说:“那我就先谢谢白二爷了,哦不,是白二叔!”
而此时,在杨家那座庄严得跟皇宫似的府邸里,坐着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老者——杨刚。
他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透视人心。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无数风雨。
杨帆站在他身边,一脸紧张地说:“爹,我听说林家那林豪去白家提亲了。而且因为白老爷失踪了,白家的白二爷现在已经是代替族长了,还答应了这门婚事!”
杨帆焦虑地继续说:父亲,如果他们两家联姻的话,那他们在安宁镇的势力肯定比我们杨家强很多。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杨刚沉声道:帆儿,人家两家联姻,我们确实没什么办法。不过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说说看.......
杨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喜色,他激动地回答道:“父亲,我这里确实有个不错主意,或许可以一试。我们可以上门向白家提亲,尝试促成杨家和白家的联姻。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加强两家的关系,还能为杨家的未来增添一份保障。”
杨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他点了点头,笑道:“帆儿,你果然有头脑,这个主意不错。上次白老爷被云枫寨袭击时,你便提议我们出人马协助白家的千金白雪攻打云风寨。现在看来,你是早就对那白家千金心有所属了。”
杨帆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小声道:“父亲,其实我从小就很喜欢白家的千金白雪。只是一直不敢向您明说,如今林家已经捷足先登上门提亲了,我才不得不向您求助。希望父亲能够成全我。”
杨刚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他拍了拍杨帆的肩膀,笑道:“帆儿,你放心,这是个好主意。既能和白家联姻,又能为你娶到心爱的姑娘,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我这就去准备上门提亲的事宜。”
随着杨刚的一声令下,整个杨家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鞭炮齐鸣,喜庆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安宁镇。杨家上门提亲的消息如同一股春风般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让整个安宁镇都为之轰动。
原本冷清的白府也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彩礼纷纷送入府中,府内的丫鬟仆人们忙碌着接待宾客。
不久后安宁镇其他势力争先恐后地前来提亲,白家上下都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喜庆之中。
然而,在这喜庆的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阴谋与危机。
白府的地牢内,宁夏全身被残忍地鞭笞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每一道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痛苦与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此时,白林站在地牢之中,听着白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故意用严厉的语气对宁夏说道:“宁夏,我大哥到底在哪里?不是因为雪儿打招呼,不许加害你性命,不然你早就身首异处。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你再不说出真相,我可真没耐心,会让你痛不欲生,尸骨无存。”
宁夏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却始终不肯开口。白林见状,更加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宁夏的身上。
白雪站在地牢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和鞭打声,心中一阵悸动。她明白,白林这是在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想要以此来逼自己就范嫁给林豪。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暗道:“白林啊白林,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吗?你早就联合了马峰洞、林家和云枫寨的云虎,绑走了我的父亲。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一清二楚。我白雪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这些人全部铲除,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白雪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故作关切地对白林说道:“二叔啊,这臭小子有没有交代我父亲的下落啊?
白林闻言,转过身来,看着白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叹道:“侄女啊,这臭小子嘴巴硬得很,怎么打怎么用刑都不肯说。我看啊,要不就直接杀了他算了。”
白雪颤声疾呼:“暂且留他性命,或许尚有一线希望找到父亲。”
二叔你想一下。云枫寨寨主那紧迫的突破进程,以及他曾承诺给予白家的时限。若宁夏的死亡消息传至云枫寨,而父亲并非他们所绑,白家岂不是要陷入更深的旋涡。
白林不屑的冷笑在空气中弥漫,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直刺白雪的心扉:“侄女,你的心软只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泥潭。大哥生死未卜,云枫寨寨主突破又如何?我白家岂会惧他?更何况,此子留在世上亦无用,不如就此了结。”
白雪瞥见宁夏那遍体鳞伤、血迹斑斑的身躯,心如刀割,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她颤声问道:“二叔,你们究竟对他动了何种酷刑?”
白林冷漠地回应,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残忍:“若不用刑,他又怎会知道我们白家的厉害?更不会吐露你父亲的半点消息。”
白雪紧握双拳,强忍心中的悲痛与愤怒,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说道:“好,将宁夏交给我,我来审问。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还敢隐瞒!”
白林阴险地一笑,声音低沉而冷酷:“侄女,下手狠点,别留情。”说完,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地牢走廊中。
宁夏奄奄一息惨笑,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伤与绝望。他喃喃自语:“白雪,你变了。怎么连你也要对我严刑拷打?那就来吧我还能抗的住。”
听到此话!白雪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凝视着宁夏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心如刀绞。白林离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那句“侄女,好好的用刑招待他,下手狠点,别留情”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她的心头。
白雪的心中如同被撕裂开来,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宁夏重逢的情景,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她多么希望能向宁夏倾诉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与无情。
白雪的心如同被冰霜冻结,冷冽而坚硬。她清楚,为了家族,为了宁夏的安全,她必须做出决断。她的话语冷硬而坚决:“我不打你,也不逼你。既然你不愿说出我父亲的下落,那么我们过去的情谊,就到此为止吧。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决绝,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也是在告诉宁夏,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虽然冷硬,但眼中却闪烁着不舍与痛苦的泪光。
宁夏眼中满是不解与委屈,他试图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父亲在哪里。”
白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澜,她冷冷打断道:“无需多言,我不想听你解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宁夏看着她的眼神,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他试图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声音中带着恳求:“你若有任何委屈,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去为你办到。”
白雪却冷冷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冲动之言。如今,又怎能当真?””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尖刀,刺入宁夏的心中。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痛苦与不舍,打开宁夏脚上的镣铐。那镣铐上沾满了鲜血,显得触目惊心。她冷冷地说:“你走吧。”
宁夏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与不解更加深重:“你就这样放我走?难道白家的族人不会怪罪于你?”
白雪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我是白家的千金,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地牢中逐渐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白雪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与无奈,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但她更清楚,为了白家的安危,她必须割舍掉这份情感。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但她却没有选择,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白雪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剑刃,刺痛了宁夏的心。她冷漠而坚决地说道:“你回去好好养伤,安心做你的云枫寨二寨主便是。”
宁夏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扶着地牢斑驳的墙壁,艰难地支撑起疲惫而伤痕累累的身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与痛苦,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他蹒跚着脚步,一步步朝地牢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
“难道我们的情感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在心中嘶吼,但声音却被地牢的冰冷石壁所吞噬。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随着宁夏的身影渐行渐渐远,地牢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白雪孤独的哭泣声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凄厉而悲凉。她扶着墙壁,缓缓坐下,心中的痛苦和心酸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她淹没。
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湿润了她的脸颊。这次她放声伤心大哭,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出来。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疼痛难以言表。
这一切原本只是她的家事,一场关于家族荣辱和生死的阴谋。然而,命运却将宁夏无辜地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她深知,自己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的压力和痛苦,不能让宁夏受到任何伤害。
但最让她心痛的是,她必须亲手将宁夏推开,让他远离这场阴谋。她知道这样做会让宁夏受伤,会让他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但她却无法选择,因为这是她的命运,是她对他的另一种爱——一种保护他免受伤害的爱。
白雪独自承受着这份孤独和痛苦,她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挑战和困难需要面对。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一个人走完这条路,无论多么艰难和孤独。
而宁夏,也将带着满心的不甘和痛苦,离开这个伤心欲绝的地方。他们的情感,就如同这地牢中的灯火,虽然曾经明亮而温暖,但如今却已经黯淡无光,只能各自在黑暗中摸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