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是?”寒故心中盘算,见那人走得又近了些,觉得不能放松警惕,还是出手将冷剑直指命门。
“我师父呢?”寒故大声质问道。
“少侠,咳咳咳,你是荠霄的徒弟?”老者喘吁吁的问道。
“没错,我师父呢?”寒故主动逼近他质问。
“你叫寒故是吧,先把剑放下,我是你师父的师兄。”老者刚说道这儿,寒故便上前一步,将剑直插他的心口。
“我原以为找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别装了,我师父在哪,把他交出来。”寒故恶狠狠地看着他。
不想那人竟好似被吓了一跳,向后紧忙退步,寒故也步步紧逼,那人脚下不稳,便扑倒在地,连咳带喘,眼睛望着寒故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实在没有气力。
“他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身体,难道是装的?”寒故心中纳闷,但绝不肯后退一步,剑还是抵在了他的心口。
老者缓了缓,手颤颤巍巍地伸进袖口,寒故顿时警觉。见他拿出了师父的玉坠,手颤颤地递给寒故。
“你怎么有我师父的玉坠?说!”寒故将玉坠接过来,仔细的看,确定是师父的没错。
她知道这玉坠,是师父的父母留给师父唯一的东西,平日里,师父都小心收好,绝不可能给人,更不可能给自己所恨之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师父的东西?”寒故再次逼问,她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自称师父师兄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仇人。
“我,我不是,咳咳咳。”老者只说了两句,就又喘了起来,看上去呼吸都很困难。
寒故先放下剑,静静的等着他说出实情。
又过了一会儿,老者才微喘着说:“我只是你师父名义上的师兄,并不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你要找的仇家不是我,咳咳咳,你可以信任我,这个玉坠,咳咳咳,就是你师父留下的信物,他怕你并不信任我,故以此为证。”
寒故想了想,这个玉坠意义非凡,除了师父真正信任的人,也的确不会交出去。既然如此,她就先将老者扶起来,在老者的指引下,走进了竹林里的一个小屋。
老者吃了药,又歇了歇,才说:“我原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但我自幼体弱,有重病缠身,师父所授功法我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所以师父他老人家,就教我教养神兽之法。”他喝了一口水,又问寒故:“是彩尾鸟带你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彩尾鸟就是我养大的,只因它与你师父缘分更深些,我就将他赠与你师父了。方才,我原知道你要来,想着去竹林口接你,奈何身子太虚弱,没等我走到,你就被吓跑了,所以,我只能让四食兽挡住你的去路,不然留不住你呀。”
“那是你养的?所以冷箭也是你发的?”
“那不是冷箭,是凤尾鹊的翎毛,凤尾鹊生性警觉,有生人靠近就会射出锋利翎毛用以自保。”
“怪不得。那我师父呢?现在何处?”
“你师父昨日的确来过此地,他把玉坠留给我,托我照看你。然后,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