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寒故无奈,只得先表示歉意。
此时旷游也算恢复了一点,有太多问题他要弄清楚,所以直接指着对面的石凳说:“你坐,我有话问你。”
寒故也想找机会套旷游的话,闻言正中下怀,坐到旷游对面。
“你为什么之前夜探王府,还在这儿盯着我。”旷游问的很直白。
“我是因为手里没钱。”寒故要隐藏身份,所以直接编了套瞎话,说:“我知道王府里有钱,就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偷到一些宝贝。”
“可你去我书房转了一圈,连一幅画都不曾带走。”旷游又问。
寒故心中暗想,若一点实话都不说,很容易被他问住,干脆把所有事都推到雌风冰剑上,就好解释了。
于是寒故说道:“我到书房以后,看见墙上挂的那把剑很值钱,就想偷那把剑。但是被王府的人发现了,我怕带着剑逃不掉,就自己先跑了。”
“所以,你今日来这儿,也是为了那把剑?”旷游问。
“对,我之前在王府看见你背着剑骑马跑了,就一路跟着来到这儿,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偷走剑。”寒故装作老实的回答。
“你可以想好再说,这瞎话漏洞太多了。”旷游直接揭穿到:“咱们刚才交手,你的功力远在我之上,就算那晚我府中所有的人都来围堵你,也未必抓得到。你若真的是为了偷剑,带上剑走也完全可以脱身。再有,今日我骑马出城,速度极快,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能跟得上,想必轻功造诣极高,那脱身就更不在话下了。”
见寒故不言,旷游接着说道:“若你那晚真的拿着剑走了,或者刚刚趁我去后院时进屋偷剑,我还真的信你只是为了钱而来。可你偏偏什么都没做,却突然出现来质问我一个人的下落,看来偷东西只是个幌子而已。”
旷游一本正经的看着寒故,好像那些小心思都瞒不过他似的。寒故心里盘算着,此时敌明我暗,正是最好的时候,若我的身份暴露了,岂不是失了先机。可如今旷游心思缜密,不是几个瞎话就能瞒过的,到底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寒故觉得适当的暴露一点,也就能进一步的试探他一下。反正要是一句真话也没有,旷游也不会信她,莫不如吐出点实情,敲山震虎,也是好的。
于是寒故也一脸严肃的说:“我确实是为了那把剑而来,我对那把剑很感兴趣。它看上去,应该是一对吧。”
此话一出,旷游立刻警觉起来,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认真。
寒故接着说:“若我没有看错,你手上那把,是雌风。”
旷游听完,忽地站了起来,指着寒故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寒故反而一脸平静,又拿出那把短刀握在手里。一面用自己的衣摆擦拭刀刃,一面缓缓地说:“我只是对那把剑感兴趣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旷游试探着问。
这句无厘头的话,寒故却听的懂。旷游所指的“谁”,不光是他皇子的身份,也指他是弘翙的徒弟,是他与冰剑、与玄祈派的关系。
寒故还是一脸的淡然,默默放下衣角,收起手里的短刀,起身走到旷游面前,淡淡地说:“若不知道,又怎会来找你。”
听了此言,旷游愣住了。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仔细地打量寒故,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功夫却远超自己的小姑娘,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