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寒故听了冷冷地说:“说重点。”
“自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师父云游四海。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师父一直有一个仇人。”旷游一面说着,一面看寒故的表情,果然说到仇人俩个字时,寒故明显生气了。
“你口中的那个仇人,不会是我师父吧?”寒故质问道。
旷游没说话,只是看着寒故微微地点了点头,见寒故就要恼了,连忙又说:“我觉得咱们之间,或者咱们师父之间应该有误会,你先听完,兴许就都明白了。”
“说!”寒故只能又耐下性子听。
“我师父说,他是玄祈派的掌门人。在他接手玄祈派时,有一本完整的秘典,和一对雌雄冰剑。但是....”说到这儿,旷游就怕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有点危险,只得试探的看着寒故。
“说吧,我不动手。”寒故大大方方地回答。
“但是我师父结识了一个朋友,原以为二人志同道合,我师父就没有防备。不想那人其实是个小门派,他故意接近师父,后来偷走了雄风冰剑,还扯走了半本秘典。”旷游如实相告。
“你师父说的那个小门派,小偷,就是我师父?”寒故直白的问。
“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师父呀,我师父只说了一个名字,叫荠霄。”旷游弱弱地说。
话音未落,寒故拍案而起,道:“那就是我师父!”
旷游捂着伤口,起身道:“先别生气,咱们再想想,兴许我师父说的,也有问题。”
“他根本就没说实话!”寒故听弘翙这么厚颜无耻的污蔑自己的师父,真的是气得不轻,若此时弘翙就在眼前,只怕她会立刻来一个开膛破肚,才能解恨。
忍了又忍,寒故才说:“我师父,荠霄,才是玄祈派的掌门。早年弘翙是他师兄。但是这个弘翙,欺师灭祖,不仅将玄祈派的一众弟子赶尽杀绝,甚至他们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都死于他手。”
“什么?这不可能!”这回轮到旷游吃惊了。因为在他眼中,自己的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于是他又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师父才是玄祈派的掌门?”
这种证明身份的事,寒故还是可以的。因为此前师父虽对仇家绝口不提,但对玄祈派的事可谓是事无巨细,都告诉过寒故。此时要证据,有的是!
“就先说冰剑吧。它是玄祈派开创祖师用冰凌打造,是雌雄双剑,上面襄有宝珠、红豆,另一面是以朱砂刻就的一凤一凰。若剑上沾了血,就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日夜照射才能消去痕迹。所以玄祈派传有祖训,此双剑乃绝世珍宝,非绝命时不可使用。”寒故看着旷游,说:“怎么样,若我是个偷剑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冰剑世上罕有,江湖中关于它的传言就有不少,你知道一些也很正常。”旷游说。
“那再说秘典。玄祈派开创至今,立派的根本是四经一典。凡是有实力肯修炼的玄祈派弟子,都有资格修炼四经。可秘典是历代掌门人之间的传承,只有掌门可以修习。为的是若有动荡,掌门可保门派无虞,也可清理门户。”
若说寒故知道冰剑的事是道听途说来的,那玄祈派秘典的事她万不可能知晓。此秘典由历代掌门传承,就算是玄祈派的普通弟子,都无法得知此事。所以听完寒故的话,旷游也陷入了沉思。
看旷游默不作声,寒故还以为他仍是不信自己,于是干脆说:“若你不信,我还有一法可以证明身份。”
“什么?”旷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