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你说什么?陈枫在家?”寒故惊疑问道。
“几个时辰前,老管家带着我们到后院仓房找东西,远远的就看见有人顺着墙头扔下了什么,我们跑过去一看,竟是少爷。”丛适急得说。
“那他受伤了?”寒故忙问。
“不清楚。当时少爷看上去神智有些模糊,嘴里只念叨着你的名字,老管家就让我去找你。我是打听了一圈,听粮店里的伙计说你在这儿,才赶来的。”丛适急得又说:“我在这儿转了好几圈了,始终没找到进山的路。”
寒故还想问什么,旷游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情况吧。”
于是三个人翻身上马,急急忙忙往黎都赶。三匹马飞快的跑着,寒故心里焦急的不行,也满是疑惑。
三人进了黎都,直奔陈府。丛适引着二人往陈枫房里跑去。刚一推开门,就见老管家领着许多人守在那里,陈枫躺在床上。
“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管家见到寒故,急忙迎上去。
“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故看了看躺着面色惨白的陈枫问道。
“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中了毒,没法解。”老管家焦急地说。
寒故自小跟着师父是学过脉理的,虽然不能治病救人,但摸脉还是很在行的。她听了老管家的话,赶忙上前去搭陈枫的脉。果然,脉象微弱,暗藏剧毒。
旷游是自幼跟着师父四海游历的,见识更多些,搭脉更是比寒故还要精通,于是寒故撤手后,他也探了一下陈枫的脉。
寒故能摸出陈枫体内的确有中毒的迹象,至于其他就无能为力了。她只能接着问老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少爷好像是被人从后院墙头扔进来的,我赶紧派人从侧门出去看,也没见人影。起初少爷还有点意识,一直说着要找你,我就派丛适赶紧去找,又派人去请大夫。后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少爷就突然昏迷了。来了几个大夫都只能说出是中毒,可谁都不会解。”说到这儿,老管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终究是看着陈枫长大的人。
“他身上有伤口吗?”旷游起身问道。
通过脉象,旷游察觉这毒并不一般,甚至这种情况有点似曾相识。只是他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有有有,在左臂上。”老管家说着就上前将陈枫的衣襟宽了,露出左臂上的伤口。
“被蛇咬伤的?”寒故见伤口是俩个圆孔,很像是蛇会留下的痕迹。
“大夫说是蛇毒,但是没法解。”老管家只得干着急。
一提起蛇毒,寒故也真的束手无策了。她自幼在净甸山上长大,那里从未出现过蛇。她记得幼时师父说过,净甸山上自然长着许多会散发独特气味的植物,蛇最讨厌那些气味了,所以它们都不会选择在净甸山上生存。因此,对蛇毒的了解,寒故只记得一样:被蛇咬伤,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还是师父曾告诉过她的。
“既然他是在禾风山上受的伤,那就回禾风山上去找,应该能有解药。”寒故说道。
且说旷游,他趁着寒故与老管家等人商议计策的时候,探身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伤口。果然在俩个血孔之间,被他发现了一个小点。那点极小,若不留心,都会当作是胳膊上原本长着的痦子,没人会在意。可只有旷游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一个小点,才是致命的关键。
他顺势挤了挤伤口,的确没有黑褐色的血流出,这也让旷游更加肯定了猜测。只是如今该怎样做呢?全盘托出吗?真的就这么相信了他们?
正在犹豫的时候,寒故突然拍了拍他,将他缓过了神。
“你知不知道禾风山上有什么特别的草药能解蛇毒?”寒故急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