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此时,那群来人聚在一处,也都摆出迎战的姿势,只是始终在等领头人的吩咐,不敢轻易上前。
“咱们先撤。”那个领头的人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剑上的血迹,才吩咐众人撤离。
寒故也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就任由他们离开,并未追赶。
“你们没事吧?”丛适见先前倒下的几个家丁护院还有能动的,就赶忙上前查看。
寒故则是先顾不上这些,她回身往来路看去,见那车夫并未驾车走远,只是躲在了一个大石后面,见事态平息了,他又驾着车赶了过来。
“陈枫没事吧?”寒故赶忙上前去问。
车里的管家听了,忙撩起车帘说道:“无妨,那些人没追上。”
寒故欠身往里看,见陈枫依旧未醒,安安稳稳地躺在车里,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样?伤得重吗?”老管家在车里问道。
寒故此时才想起来自己的伤。她练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伤的如此重。那人的剑锋利无比,一剑下去,就翻出了血肉。顺着伤处,血已经将寒故右边的衣袖全打湿了。
此时老管家也看见了寒故的伤,忙说:“你快上来吧,这车上带着止血的药,先治伤要紧。”
可寒故却知,离开此处才是最要紧的事。若是对方再叫些人手反扑回来,那可就麻烦了。
“我的伤没事。”寒故先安抚老管家,又回身对丛适说:“他们伤的重吗?”
“有三个已经没有呼吸了,这几个伤的重些,但暂无性命之忧。”丛适说道。
“你把他们伤重的,先扶到后面装行李的车上。还能骑马的,扶他们上马。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寒故吩咐道。
“是!”丛适得了命令,马上和几个家丁忙活了起来。
“小故,咱们还去城郊吗?”老管家在车里担忧地问道。
“你放心吧,先前诚诞王爷在那里修养了一段时间,留了一些兵士在那里,咱们过去,反而安全。”寒故暂且安慰道。
众人简单的休整了一下,即刻往城郊奔去。
这一路上寒故都在不断的盘算着。此次出行,是一个完全突发的情况,就连自己几个时辰之前都不能算到会来这儿,那群杀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早就埋伏在此处,而且下手狠辣,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呀。更重要的是,方才过招,他们的身法套路那么熟悉,如今细细一想,同鼎沽山上与自己交手的人确属一派。
要说那群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踪,那最可疑的自然是旷游。寒故只是想不明白,旷游这么做未免太过明显,而且毫无意义。若他为了害陈枫,大可不说解药的事。若他是冲自己,完全没有道理不说,这群人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呀!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寒故始终想不明白。
况且还有他们的路数,明明与鼎沽山上的黑衣人是同门。寒故想起先前陈枫就提醒过她,说弘翙身边一直有很多帮手,而且已成门派。弘翙与旷游是师徒的关系,所以....
想到这儿,寒故突然发觉好像上了旷游的当。这一切都是旷游设计好的。
那现在怎么办?寒故心里犯了难。如今陈枫身体太虚弱了,必须要靠温泉来调养气血,然后才能到先祖殿里靠阴寒之气提升。可是此时到温泉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呀。
寒故想到,或许可以另找个地方调养,于是问老管家:“管家,你可知这附近还有哪里适合调养?”
“这附近...”管家细细地思索着,过了片刻才说:“黎都附近,只那一处有温泉。”
寒故心想,看来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去那。可众人的安危实在令她担忧。
老管家见寒故低头不语,眉头紧皱,只当她是伤口太疼了,于是说道:“小故,你暂且忍忍,这个药膏特别好用,包扎好后,一会儿就不疼了。”管家边说,边替她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