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桥确实塌了。”丛适说道。
“何时塌的?”寒故忙问。
“那里的百姓说,塌了有三五天。我也看过了,那桥塌的地方不像是人为的。还有人说这桥早就不太牢固了,塌了很正常。”丛适将打听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寒故。
“这么说,咱们绕路到城郊,并非他有意安排。”寒故想了想,又说:“我原想着,城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他不方便动手,所以才故意引咱们绕路。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不是他。”
“他还特意派人来送金丹,显然是真想帮咱们呀,应该不会找人来刺杀。老管家也附和道。”
“若不是他,还能有谁。”寒故琢磨着,又问他二人:“陈枫平时可有仇家?”
二人皆都摇头,老管家说:“我家少爷从未有过仇家,就连城中同行,也没有说他坏话的。”
寒故听后只觉得又断了线索,她一个人走出行宫,倚着外面的一棵大树坐下,静静地想着前后因果。
那群人的功法路数,绝对与鼎沽山上的黑衣人是一路的。此事若与旷游无关,难道是弘翙?
想到这儿,寒故不禁地起身环顾四周,此地周围多山,若有埋伏,极好隐藏。
此时寒故才觉得,仅凭自己一人,的确分身乏术,是时候招兵买马,给自己找些帮手了。从前她以为复仇就是只针对弘翙,也算是得心应手。可如今她一人要照顾陈府上下,除了对付弘翙,还要对付旷游以及旷游背后所有的帮手,确实忙不过呀。
寒故知道轻重,她明白此时扩充自己的势力,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只是自己不敢轻易离开,怕那些人又折返回来。
寒故心想:得找个靠谱的人守在行宫。可谁既靠谱,又有能力呢?
寒故在心里反复的想,总觉得今天听谁夸过谁办事“周全”。
旷游!这不是峰回路转嘛,正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寒故当即命人找来纸笔,给旷游写信。只说自己受了伤,真气也损耗过多,想要闭关修炼一番,但委实担心陈枫的安全,就想要拜托他派人来守着。
旷游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无奈的撇了撇嘴,他实在不知寒故是使唤他顺手,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引自己上钩。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旷游都觉得此事应该顺着寒故的意。
旷游命冬鹤带一队王府护卫,去城郊温泉,既是保护陈家安全,也要探听陈家消息。
寒故早就猜到旷游会如自己的愿,所以他找到管家,先说明了情况,又问管家:“这附近,可有习武之人常聚之处?”
管家想了想,说:“从此处往南走五十里,有一个武家店。早年有一群江湖游侠在那儿汇集,其中有一人姓石,为人仗义且家中有钱,他就在那儿修了一家店,专供来往侠客歇脚。后来祖祖辈辈,都是石姓人掌管武家店,至今如此。”
“这么说武家店里全是各路的侠客豪杰?”寒故问。
“没错。多年前,老爷还活着的时候,我曾随他一起往南下收粮。路过武家店,还见过几个英雄比试。”老管家道。
寒故想了想,觉得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但也是招敛人材的宝地,值得一试。
于是她又向老管家打听了一些武家店的情况,交代了几句,故意趁着旷游的人没到,就先往武家店赶去。
寒故走了不久,冬鹤就领人前来。老管家也是连忙出门去接。
“这么不见寒故?”冬鹤问道。
老管家则按先前寒故所说,答道:“小故受伤太重,而且真气不稳,她来不及等到诸位大人前来,就先回家去调养了。还请大人恕罪。”说毕,又深鞠一躬。
冬鹤自然猜到寒故先走是怕他跟踪,也就没有揭穿。将自己带来的人给管家见过后,命他们将行宫围住,也就相安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