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是过了几个时辰后,王齐听到殿门被轻轻叩响,外面传来张叔的声音:“小的张凡打扰仙长清修。城内大户刘家家主刘大人亲自前来拜见仙长。”
王齐看着一旁的爷爷,爷爷说道:“进来吧。”
王齐起身,过去打开殿门。王齐看到张叔拿着一个拜帖,恭敬的端着。王齐说道:“进来吧,张叔。”张叔低声说:“是。”然后进来后把这个拜帖递给王如璀。
王如璀看后,就递给了王齐。
然后王如璀对张叔说:“请刘大人进来吧。”
然后张叔恭敬说:“是。”然后就出去。
王齐打开手中的拜帖。里面简单的写了几句话,刘家家主刘庭过来拜见爷爷,请爷爷帮忙作一场法事。但是落款上很有意思,上面写着永州府参议。
王齐这段时间,跟着爷爷学了不少东西,当然也包括现在所在之地朝廷的权力构架,也就是官员的身份品级以及各种称呼后面的含义。
这个刘庭落款上面的这个名称明显就是一个虚职,但是这种虚职也并非谁都能拿到的,一般都是在朝中任职过一定位置的大员要员,在致仕后受到天恩勉励,才允许担任的一个职务,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这种虚职也有很多隐形的好处的,而且还不小。
王如璀站起来,王齐赶忙收起拜帖,然后扶着爷爷站起。
外面很快传来一个脚步,张叔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王齐看到,竟然是白日在袁员外家中作法时候,坐在袁员外上首,但是袁员外十分巴结的那个病恹恹的老头。
刘庭进来后,张叔就施礼,然后退出去,关好殿门。
刘庭这才对王如璀微笑着恭敬施礼说道:“晚辈刘庭拜见王老仙长,小仙长。”
王如璀回礼:“无上天尊,不敢称仙,只是老道耳。刘大人请坐。”
然后双方坐下,王齐很快端来两盏茶。然后静静的坐在爷爷身后。
坐下之后,刘庭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好像并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如璀端详刘庭,然后开口说道:“刘大人应该是想为自己作一场法事吧。”
刘庭长长叹息说道:“果然是仙长,一眼便能看出晚辈所求。那仙长能看出晚辈要做什么法事吗?”
王如璀轻轻吐出几个字:“去厄,噩梦。”
听到王如璀如此说,刘庭顿时一呆,然后瞬间双眼通红,然后起身恭敬对王如璀施礼哭泣流泪说道:“请仙长救我,晚辈虽然年已七旬,但依旧想为朝廷做事,为城内百姓做事。奈何几月前开始,直到现在日日晚上噩梦缠身,夜不能寐,简直生不如死。”
王如璀搀扶住刘庭的手臂说道:“刘大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但是刘庭简直如同孩童一般,嚎啕大哭,哭声凄厉,王齐帮助爷爷一起搀扶刘庭,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让刘庭继续坐下。
但是王齐感觉到这个刘庭的哭更像是一种表演,而并不是完全的难受所至。
王如璀对刘庭说道:“刘大人喝茶,切莫如此伤心,身体要紧。”
刘庭说了句感谢,然后端起茶盏,轻轻的喝了几口,然后才放下茶盏平复心情。
良久后,刘庭才苦笑着对王如璀说道:“仙长不知道晚辈这段日子之难受,简直就是此生最大磨难。”
王如璀和王齐没有接话,静静的听着对方讲。
“这个噩梦说起来惭愧,半年前,晚辈之小儿突然罹世,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走了。晚辈的小儿才十岁。”说着刘庭又开始掉眼泪,王齐赶忙拿出一块锦帕递给对方。
这个锦帕还是袁员外送的,王齐只是拿了两块回来,也就是准备在这种情况下用,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刘庭说了句多谢,擦拭眼泪继续说道:“晚辈虽然派人查探,但是小儿之死最终只能归结意外。可是从此之后,每日晚上,晚辈总是梦到小儿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小儿没有哭泣,也没有说话,有的只是狰狞的面容和无尽的吼叫。”
“作为一个父亲,晚辈自认为虽然对小儿也是多有严厉,但是并未一味苛责,而是读书严厉,日常吃穿用度全力满足。晚辈也明白一张一弛,所以平日也会带着小儿游山玩水增长见识。但是为何现在出现在梦中的小儿竟然变得如厉鬼一般。”
“初时,晚辈还全力回想,是否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自己并没有在意。于是晚辈询问家中另外两子和其他下人,并没有满意答案。于是晚辈就努力在梦中问小儿,但是小儿不正常言语,依旧如故若厉鬼一般嘶吼狂叫。”
“后来晚辈求购道门佛门天尊大德宝物,期待能有一些作用,但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