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她打我，可她没有，她只会痛苦的打自己，问我为什么不心疼她，我宁愿她饿我，也不想她把所有的菜堆在我面前自己喝白粥，问我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她们好像都不明白，我的难过到底来自哪里。

「我没有不满，我只是不配做她的女儿。」

「你在说啥？啥叫你不配做她女儿？难道你做啥对不起她的事了？」

这句话好像又把我拉回那个混乱的夜，我被围在人群中被指责的手快戳到地缝里，从指缝中看到她们的脸，个个都带着痛心。我好像确实是做了非常对不起她的事啊。

看我半天没说话二外婆没再追问，转移话题絮叨着要准备点吃的或者用的，明天去外婆家吃饭要送点东西，我跟着她的话收拾起来，这具身体她还是控制不了，那天说出那句话好像也只是因为我当时状态不稳，后面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一边找东西一边迟疑着要不要开口，我穿到这里已经4天，可这个三间屋子组成的房子里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了。按照二婶这个称呼应该还有个二叔才对，可是就算明天要去外婆家吃饭，二外婆还是没提起过其他的家人。

「那个，二外婆，明天去吃饭就我们吗？」

「当然不是，还有老大她们一家呢。」

「还有吗？」

「还要有谁？公婆他们也没啥亲戚了，老三媳妇她们娘家离得远，这吃饭喊得这么急，肯定赶不上。」

「哦……」

不知道是不是二姑婆故意不想说，想着总会知道的我也不追问了，干脆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去，还好这里什么娱乐都没有只有干活，早点休息这个事还挺简单的。

天边第一抹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不知多久，好像根本就没睡着过。

顶着疲惫的脸面无表情的起床，随便煮了两个红薯当早饭吃了就提上一些散布和饼出门去了以前的外婆家，比我记忆中小了一半的房子，还是很原始的石头+泥做的墙面。

年轻了几十岁的外公在门口看到我笑着打了招呼带我进屋，看到年轻几十岁的外婆正戴着个简单的帽子一脸疲惫的抱着个婴儿坐着，旁边还有个大一点的女孩正在洗着锅，看起来也是刚吃过早饭。

“二嫂来啦，快坐，今天就咱们自家人，也没准备啥。”

我递上提着的东西她一手接过放到旁边桌上就招呼我坐下，我的目光定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连忙接着话。

“没事没事，我也没买啥，就想来看看，娃儿取名了吗？”

“取了，第二天就取了，公公说按照家里女娃的辈分，加个敏字就叫芳敏。”

“张芳敏？还挺好听的。”

我看向襁褓里的孩子，这村子里穷，她在孕期也没有什么营养现在出生也是小小一个又黑黑的，看起来和她未来瘦瘦小小的体型倒是也挺像的。可是她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实在想不到她未来会那么让人窒息啊。

我拿着她的手摆弄着，看着小小的她有些不适的动了两下，在心里轻轻的说了一声。

“好久不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