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内,南景郁哭肿了眼睛。
当然,南景郁的伤心是因为云华禹,气愤是因为俞琳琅。
她气,气云华禹作为一国太子,竟然为了俞琳琅故意挨上一剑,目的只是为了置云华启于死地。
“小姐,又没有外人,您疼的话就喊两声。”
霍小淘刚刚给俞琳琅换过药,俞琳琅一头黑发尽数汗湿。
“不疼!”
俞琳琅看着重新包扎过的手指,巨痛之后竟然没来由的生出快感,十指连心也不过如此,真正让俞琳琅闹心的,是腿上可能留下的伤疤。
“娘娘来了,正哭着呢!”
穆小弘急匆匆回来,拎着一盒糕点。
“哭就哭呗,不碍咱们的事儿。”
霍小淘收拾着换下的药布,整理好装着药粉的瓶瓶罐罐。
“终归是太子妃......,你有没有去奉茶?”
穆小弘瞪了霍小淘一眼,现在在谁的地盘不知道么,再说,后宫女子大多善妒,他可不希望俞琳琅再结什么梁子。
“那你以为呢?”
霍小淘一说就生气,自己确实第一时间去奉茶的,结果让南景郁身边的宫女给挡了。
“别吵吵,太子殿下呢?”
毕竟习王府一场大火烧了一宿,震动了整个京城,宫中是耳目繁杂之地,这么大的动静南景郁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是刻意的愚钝就是云华禹刻意的叮嘱。
俞琳琅想,难道几日以来,云华禹都没有回东宫?
“在修跑马场。”
霍小淘在俞琳琅的身后放了一个软枕靠着,欲戴王冠者必承其重,这道理在进誉王府之后,不断地被教诲,即使是下人也要谨言慎行。
所以,霍小淘不认为云华禹为了公务冷落太子妃有什么不妥。
“在哪儿修呢?”
“太医不是说让他静养吗?”
前几日,俞琳琅疼得最闹心的时候,云华禹早中晚都是准时报到的,这两天不见了人影。
穆小弘支支吾吾的,主子不是不想休息,是“杀鸡儆猴”和“斩草除根”都耽误不得。
“快说!”
俞琳琅心想,云华禹是千金之体,为了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已经很让她内疚了。
穆小弘这才开了口:“习王府烧成平地,但那一片地方又足够大,距离市中心又不远,修建一处跑马场,以后骑马、射箭什么的,大家都有个去处。”
“去请太子回来休息!”
俞琳琅听得明白,想着云华禹厌恶云华启是到了什么地步啊,让云华启死在自己亲手挖的地牢里不说,以后还要千人踩、万马踏的,永世不得翻身。
穆小弘挠着脑袋,他是军人,最不喜哭哭啼啼的女子,即使南景郁是太子妃,他也没觉得南景郁有什么特别:“不能随便一哭,太子殿下就得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