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追求在村里出了名,所有人都说一致说我没良心。
我跟自己谈笑,不愧是命煞孤星,什么坏名声都能落在我头上。
他们这样说还不够,还来实际针对,好似非觉得魏兴文对我委屈求全,我还要求魏兴文娶我。
嘿,我偏不。
我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没什么事不是一瓢堆积着绿苍蝇的粪水不能解决的。
我掩鼻收拾东西过去了。
他见到我回来很高兴,只不过只持续了片刻。
我说我不是求他娶我的。
他说,一个独居女子,住一男子家,没有任何名分,显然说不过去。
然后我跟魏兴文坦白了。
我说我是命煞孤星,运气不好,离我远一点对谁都好。
魏兴文听这话,说我吓唬他。
我冷笑一声。
无知。
他过来扒着我的肩膀,用着跟那个人几乎一样的眼神,说他不信什么鬼神,只知道心悦我,爱我,想娶我为妻,想对我好,一起过普通日子。
我说我在那住半个月,如果他觉得可以,我就嫁。
魏兴文很开心,想抱我。
我一下伸手抵住他肩膀,拉开一定距离,不让他靠近我。
我说,现在还没成婚。
他明白,傻笑几下,说他忘记了,刚刚太高兴了。
魏兴文开始几天还挺愿意接近我,跟以前一样,只是我现在晚上需要把门锁了。
后来,魏兴文变得忌惮,慢慢远离了,有两三次,好几天都没回来。
果然,命煞孤星这个东西,绝杀。
谁,都不会真正喜欢。
后来那天,我正在外面帮魏兴文挖草药,毕竟陌生人不能白吃白喝,他突然回来找我,狼狈的样子,好像很伤心。
我和他回去,我也累了,我还是先为他倒茶,再去厨房拿做好的干粮饼子,我做了一个合格妻子该为丈夫做的一切。
按道理说,我这才是报恩。
算是安慰他这个样子。
又或者,算是试着做一下妻子。
毕竟,半个月要到了。
他脸色倒还是不怎么好,一杯茶满饮下肚,只叹气。
我问他怎么。
他说原本之前有一个有钱人家小姑娘崇拜他,喜欢他,在没遇见我之前,他说要给那个小姑娘一个名分,本想现在依赖一下谋些好处,好为未来考虑。结果那小姑娘转眼被她父母嫁给一个更有钱的人家。他还不死心去找她,结果有人守着门口,进不了,见不到,还被打骂着赶出来了。
他后面又离开去投靠他妻子父亲以前的当官朋友,结果半路遇上盗贼盘缠都弄丢了,还遇上了盗匪,差点就没命了,发现他没钱,还是打了几下才放过他。受了伤没什么,关键是没盘缠了,就算不是投奔,当考生也是需要盘缠的。
总之,家事家事不顺,仕途仕途不顺。
我问他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烧水帮他泡一桶药浴。
他甩甩手,语气不怎么好,意思就是让我别烦他。
晚上,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准备要说那个婚娶的事。
他掀桌离开。
我明白了。
我吃完我最后一餐白米饭,收拾打扫家里的一切。就像之前他妻子教我做的那样。
那个夜晚,他还没回,我熄灭了灯,一个人离开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我以前在玄山上,做过一个有名无分的妻子,然后,还没找我爹对峙,就被我所谓的未过门的丈夫亲生杀害。
我当时,静静看着他拿那把曾经为我挡住众人恶怨的妄雪剑,刺穿了我的心……
他刺中了我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这个所谓未过门的妻子没当好——
没有好好伺候他,他接受我的抱怨还要伺候我,他拿他的好名声、为我收拣烂摊子,为我辩护……
我现在是寄存于普通人家,我有些想试着做好一点,无所谓喜不喜欢,只要不骗我,只是简简单单过日子,就可以了。
我还是被不要了。
路上,下了一场雨,倾盆大雨。
我躲着,雨就停了。
我出来,雨又下了。
我尝试安慰自己。
没事,这比之前好多了,又不用做着做那的,呼吸都畅快些不是吗?
哈哈,这雨,就是有些,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路。
哈哈,其实还行的……
这要我怎么找我娘的那块地。
哈哈,没事。这点雨真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