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也震惊了,虽说他早年间一直在军营战场,思想不似京城长大的那些勋贵弟子古板,但乍一听陆轻筠这危险发言,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你、你说什么。”他脸皮子都红了,这可不是当不当男人什么事儿,此事关乎他一个大男人的清白啊!
“我说,夜深了,王爷要不您还是上来睡吧,反正我没脉搏也没心跳,你把我当个死人就成,无妨的。”
她真是怕了跟人拉扯!烦死了!
反正现在就两个人,总归此事没人知道,她有啥好怕的?
陆轻筠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刚昏迷那时候,骁王已经将“娃娃亲”一事告知陆家。
于是......
“本王会负责的。”
说罢骁王就上了车,蚊子似的声音缥缈的传入陆轻筠的耳朵里,她一脸懵逼,这人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但好像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啊,毕竟——骁王这人一进来就直接在中间用绳子划分出了楚河汉界,对方显然对她没什么意思。
想来那句应该是听错了。
陆轻筠放心了,一觉睡得香甜,反观骁王,那叫一个煎熬。
作为一个皇子,除了刚出生那几年会被奶娘宫女带着睡以外,此后便是一个人睡在床榻之上。
皇子的寝室当然也不会只有他了,但卧房外间矮塌上的小太监、小宫女,平日里为皇子值守,如何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后来在军营虽然风餐露宿,但碍于皇子的身份,周围的士兵能将,都是将他看做上官来看的,如何敢与他同枕一席?
说起来,这还是十几年来,头一回听到旁人如此明显的鼾声,有些特别,却又有种烟火气,但更多的,还是与女子一席同枕的暧昧跟无措......
他鼻尖不用猛烈吸气,就能闻到对方身上清浅的香味,不用拉长耳朵,就能听见对方清浅的呼吸。
这感觉实在太过煎熬,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骁王直接多了两个熊猫眼。
陆轻筠毕竟在末世呆的时间久了,虽然一开始也陷入不敢入睡的恐慌中,但后来自从到了避难所,ptsd就消除了,她这一觉睡得可是香得很。
于是看见骁王脸上的熊猫眼,她还有些不好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她磨牙打鼾了?所以惹得人家睡不着觉?
但不至于吧,小仙女可是不会打鼾磨牙的!
她上辈子在避难所那么久,可没人说过她还会打鼾!
不管了!骁王是个王爷,人家也不是个傻子,真受不了估计也会直接说的。
于是互相猜疑的两人就这么继续猜测着度过了几夜,终于在第八日一早,到了百越国。
此处既然是与大渊国接壤的地盘,自然不是都城了。
两人早在一天前,就在马车上换下大渊服饰,穿上了百越国的传统服饰,不得不说,这少数民族的服装,穿起来还有几分好看。
两人扮成一对哑巴夫妻,拿着冷公公早就准备好的路引,本以为会遭到对方的严厉盘问,结果守城门的压根连路引都没看,就匆匆放了他们进去。
要知道百越国今年进犯大渊数次,在反侦察上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此处可是探子最容易进的城池,对方竟然问都不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可跟原书中诡计多端的百越国完全不同啊,要知道,对方对边防上面可是严防死守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进了城,这城也跟岭山县差不多,路上压根没几个铺子,不过客栈跟食肆都是有的,陆轻筠路过一处食肆,里面坐满了穿着铁甲的壮汉。
想来这些食肆的常客,应当就是这些铁甲勇士了。
想来也是,边关本就战争多,穷苦百姓若是想活下去,大多必然是会边关的,留在这里的,除了实在太穷的,估摸着也就是军户了。
“饿了?”骁王见陆轻筠站在食肆门口不动弹,问道。
他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饿了。
这几日,两人都是在荒郊野外过活的,路上也没有什么民户能借宿,两人吃的都是冷公公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干粮,以及那日陆轻筠让那婆子一家做的卤鸡腿。
这冷食吃着虽然味道也不错,但作为一个华国胃,吃热食是骨子里的习惯,陆轻筠点头:“反正已经到这了,不如咱们进去吃一顿,也好探听一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