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鹏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怀表,瞅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13.15分左右。
由于突发天气原因,又在这片海域耽搁一段时间。
跟原想9个小时,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地显然泡汤了。
但好在在这边海域,也拖到了价值不菲的九节虾。
里里外外盘算下来,这些鱼获也能卖不少钱。
因此,胡金鹏还是很满意这次出海捕鱼。
他想着,如果再来两网九节虾,那就更好了。
天空虽然放晴了,天边仍是云层密集,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丁点阳光。
瞅着天边的云彩,陈潮生不排除还会有突发天气。
他就纳闷了。
他之所以决定今天出海,是前些天看了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的美女说,白县接下来几天都是晴天,结果他一出海就来了个西北雨。
果然如那些爱打趣的老渔民所说,天气预报说有雨,那就绝对没雨。
天气预报说没雨,那肯定就是有雨,诸事不宜。
埋怨归埋怨,但整体上来说,算是有惊无险。
他也释怀了。
刚下网还得等一个时辰,才能再起网。
百无聊赖之余,陈潮生瞅一眼坐在活水舱边缘,守着九节虾的强子问道:
“阿强,你至于吗?还怕九节虾给跑了不成?”
强子没挪视线,仍是盯着船舱里的九节虾回道:
“我这哪是看着九节虾,我这是看着四人头。”
同样闲得蛋疼的胡海峰,提着水壶倒了一口盅开水,自顾自的饮了一口。
听到强子这番话,他忍不住的笑喷一船说道:
“强哥,你啥时候这么爱财了,以前你可是双手插兜,只图自在潇洒的。”
闻言,强子瞥一眼胡海峰,跟着倒反天罡回道:
“你强哥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自在潇洒,就知道没钱讨不到媳妇。”
“跟你个文绉绉的书生,我费这劲干啥?”
“你也是个没开过荤的雏,就甭笑话我了。”
听着两人斗嘴,陈潮兴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人同样是单身汉,又何苦为难双方呢?
陈潮生没惯着两人,张口就嘲笑说道:
“你俩同样是没开过荤的雏,就别互相伤害了。”
闻言,俩人同时脸色一沉,竟是无言以对。
这会感觉有些饿了,陈潮生向胡海峰问道:
“阿峰,你带了锅上船,会不会煮饭?”
胡海峰尴尬笑道:
“我阿妈死乞白赖让带的,实在没辙只好捎上,不怕潮哥笑话,我真不会煮饭。”
一听这话,陈潮生真想来句俺也一样。
得,一个个的都是带着锅蹭吃蹭喝是吧?
这会,陈潮生的视线转移到强子身上。
强子忙将脑袋一转,继续盯着活水舱的九节虾:
“别指望我,我只会煮螃蟹,瞅我干哈?”
得,又一个蹭吃的。
于是,仨人同时将视线转移到陈潮兴身上。
陈潮兴指了指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
“煮饭不是男人的基本操作?你们都不会?”
仨人一听这话松了口气,可算逮到一个会煮饭。
以后出海打鱼,怎么着都得捎上陈潮兴。
陈潮生若有其事的盯着二哥,眼神会意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