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股不妙的预感。
以奔跑的速度绕开大厅的客人,火速赶往客人休息室。
一间间大门试去,当有道门被反锁上,他就知道二人停留的是这一间房。
敲响房门,喊道。
“服务员!开门!查水表。”
随后,房门缓缓被打开,迎接徐风来的是一个带着拳风的拳头,飞快的朝着他的下巴打去。
徐风来早就察觉会出现这种情况,轻松躲闪过去。
“徐风来?”
赵影羽原本还想直接打晕这名门外的服务员,消除自己被看到的痕迹,但被躲开了。
将房门打开后发现是意料之外的人。
徐风来注意到其身后的地上流淌着一滩红色的液体。
默默扶额,推开她进到房间内,略带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赵影羽,这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呢,你踩烂的可是男人赖以繁衍的东西。”
倒在地上的男人口吐白沫,已经彻底晕死过去,身上看上去很光鲜整洁,就是脸上不知为何被泼了酒,还有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最令人感叹的是那下体裤裆处全是鲜红的血液,又不是亲戚探望的少女,这血可真多啊。
赵影羽见到来人是徐风来,那面瘫脸没有一丝变动。
“还是给他留了一个球进门的。”
这位姑娘怎么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像是做了件好事一样。
男人只剩一个金玉还能称得上完整吗。
这人都能改行去唱孤睾者了。
能想象到他在大街上唱出来会是多么感人肺腑,多么痛的领悟。
痛,真的太痛了,连徐风来两腿不由得一缩。
考虑到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下狠手,他注意到在这个男人倒地的身旁,毛毯上散落着一片白色粉末和装有这粉末的小包装。
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其捡了起来。
当然,他不可能像那位死神小学生一样用舌头精准分辨事物,不过眼前这东西倒也知道一二。
纯欲散。
有意思,他记得这东西无论是生产图纸还是成品样品理应都被捣毁了,没想到还有人有备份。
更没想到有人敢带这东西混进来,看样子检查这方面还是松懈了不少啊。
对于这种依靠药物想去玩弄女人的人渣,徐风来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用皮鞋的脚尖狠狠给他控制大脑的小头来了一次痛贯天灵。
罗特本就昏迷中的身体又遭受一次强烈的冲击,浑身一抖,还是没能醒来。
打电话摇人处理这个男人,顺便拷打一下这纯欲散的情报。
用毛巾擦了擦皮鞋上的血迹,看向这位站在一旁的女仆,徐风来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对她说道。
“你,跟我来!”
“好的。”
二人曾经无比熟练的对话,出于习惯的回复,赵影羽老实的跟在徐风来的身后。
她看着走在前面面色凝重的徐风来,不知为何感受不到那份时刻环绕在身上的霸气和高傲,反而有种让人亲近的感觉。
其实赵影羽藏了一份秘密从没告诉徐风来。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对自己产生敌意,恶意或不怀好意的目标感知能力很强,例如刚刚罗特想对她做小动作这种情绪,也被提前捕捉到。
所以她直接动手将其打晕,踩爆其中一颗男人宝贵的金球。
徐风来在训练的时候曾对她说过,无论是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但她赵影羽并不是猫,而是阴影里的老鼠。
因此,无论任何对象或是哪只猫想对她动手,那就先下手为强,给他们深刻的教训。
当时赵影羽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向他问道。
“包括你?”
“对,包括我,假如有一天我要对你下手,你无需顾及,全力杀了我。”
徐风来裂开嘴,带着自信笑道。
那时候的他,究竟是不畏惧她赵影羽本人,还是说,是不畏惧死亡这一概念呢。
结果直到最后,即使动手伤害了他,都没能从徐风来那感受到敌意等负面情绪。
久违的回忆让赵影羽的心脏似乎猛地跳动起来。
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影羽不清楚,抚摸着胸口,感受那心脏比平时的跳动频率快了半分。
看到前方那只宽大的手掌,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了上去。
突然感受到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合自己的掌心,徐风来感到疑惑,但没有想太多。
现在为了赶路,外加穿越人流,他步伐确实很快,在心里猜想只是这女人怕跟丢自己的举动而已。
他带赵影羽去到的是工作人员的换衣间,按时间来看,那名玩偶服的人已经带莫轻柔绕去楼上,暂时不用担心她回来这边。
徐风来立刻松开她的手,观摩她现在身上穿着的女仆服装。
虽然这样也很好看,但给人不够惊艳,这怎么跟其他女主同台竞技。
从背后推她入试衣间内。
这试衣间内有琳琅满目的礼服,总有一件适合她。
在门口进行传音,吩咐赵影羽换完后立刻前往B-11区域的窗台,那里有她在意的大少爷叶辰海。
赵影羽看着面前摆放的礼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件。
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口朝门外的徐风来求助。
“徐风来,你认为哪件更好。”
门外寂寥无声,徐风来还要通知其他两个女主早早离开了。
见无人回应,赵影羽内心有一丝庆幸徐风来不在,但随之而来的是失落感。
她拿起一件如同黑天鹅羽绒一般的黑色礼裙,记得这是曾经自己最喜欢的装扮之一。
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赵影羽还是选择把它放回原位。
回想起来,刚刚自己的表现真的很怪,为何会突然想牵起曾经的那只手。
不明白,之前一直作为徐风来工具而活的她不能理解这一举动。
她应该很痛恨徐风来才对,痛恨他杀了叶辰海,痛恨他把自己当成工具,痛恨……
内心的那颗种子似乎在情感风雨的浇灌下成长了不少。
赵影羽感觉有一丝头绪,看向刚刚握住的那只手,以及从那对方手心传来的温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