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紧紧抓住咖啡杯，那颗被黑暗笼罩已久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动起来。

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抓起杯子，将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

冰冷的咖啡并没有缓解他内心的焦灼。

他心中那燥动的火焰，几乎使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在企鹅人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带着十二万分的决然，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市长阁下，我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后，他浑身大汗淋漓，后背的衬衫被汗液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很好。”李阳点点头：“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科波特先生，你知道阿卡姆疯人院吗？”

“我想在哥谭，还没有人不知道。”

答应入伙后，企鹅人像是松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幽默的回答着。

“是的，没有人不知道。”李阳表情有些凝重：

“小丑说过的一句话，一直使我记忆犹新。他说，他回阿卡姆疯人院，就好像回家一样。”

企鹅人笑了：“他的确是那里的常客，不过我想，现在的他，只配去最普通的精神病院了。”

李阳的表情却更加严肃认真：“小丑虽然疯了，但哥谭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那些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视进出监狱为家常便饭。

哥谭的法律和刑法，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

就算被判终身监禁，不到半个月，就会被他们的同伙救出来。”

李阳语气坚定：“这样的事，以后决不允许再发生。”

企鹅人越听越吃惊：“市长阁下，就算成功建立起新型监狱，也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防止他们越狱，是吗？”

“是的，市长阁下，我想您很清楚那群人的手段。就算有高墙、电网、红外激光，武装守卫，也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企鹅人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忧。

他可不想将来出了事，市长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但是，如果有办法，能让他们的同伙不想来营救呢？”李阳不动声色地端起咖啡杯，小喝了一口。

企鹅人一笑：“这怎么可能，他们……”

他脸的笑容忽然凝固，他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明白了这位新市长的想法：

——如果监狱里的是死人，他们还会来营救吗？

企鹅人打了个寒战。

原来，市长心中的这座新型监狱，是一座死亡监狱。

他开始有些后悔接下这件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