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脸是一贯的优雅又狡黠的笑容。

贝恩也笑了，他的声音透过呼吸气管，显得异常低沉和浑浊：

“奥斯瓦尔德，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晚好，贝恩。”

企鹅人轻声说：“你是这座监狱的第一位客人，我特意来给你送一份礼物。”

他将红酒和高脚杯放在牢房外的空地，举起自己的杯子，向贝恩示意。

贝恩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看来消息没有错，你的确已经投靠了市政厅，成了市长的一条走狗。”

企鹅人毫不在意，举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红酒：

“新时代就要来了，可笑你们这些人居然视而不见。适应不了时代的人，只会被时代所抛弃。”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就像魔鬼在低语：

“我的朋友，你强大的力量让蝙蝠侠都望尘莫及。但在这个新时代，纯粹的蛮力已经毫无用处。

像我们这种人，如果没有了用处，就只剩一个下场……”

企鹅人喝干了红酒，将空掉的杯子放在贝恩那杯还没动过的酒杯旁，转身直接离开了。

“不知道你听过‘杀鸡儆猴’这个成语没有，现在的你，就是那只待宰的鸡。”

一股强烈的恐惧，像死神的冰冷的大手，攥紧了贝恩的心脏。

他猛冲到铁栅栏前，双手用力摇晃。然而，特质的合成钢条却纹丝不动。

“为什么！你这是违法！是犯罪！”

企鹅人回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像我们这种人，还有资格谈法律吗？

临行前，市长先生嘱咐了我一句话：‘他想体面，你就让他体面。他不想体面，你就帮他体面。’”

贝恩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无力地瘫坐在地，颤抖着手，终于拿起了地的酒杯。

《不法分子贝恩在59号监狱离奇死亡！》

这则震撼人心的消息，像是一场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哥谭。

酝酿了一个月的压抑的气氛，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讨论贝恩死亡的消息。

那些黑帮的头头脑脑，全都蜷缩起来，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与此同时，大都会，星球日报总部。

克拉克放下被捏的粉碎的报纸，海蓝色的瞳孔深处，灼热到仿佛能焚烧一切的红光一闪而逝：

“李阳市长，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