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同伙疯帽匠也被市政厅逮捕。

乔纳森笑得几乎出了眼泪，接下来，应该也就轮到自己了吧。

“砰……砰……砰！”

门外传来清晰有力的敲门声。

乔纳森不闻不问。

是市政厅的警察？还是“老板”派来杀人灭口的凶手？

不管是谁，他都完全不在乎。

任务失败的痛苦、被人抛弃的绝望，如同一座黑暗深渊，一点点吞噬着他孤独的灵魂。

“砰……砰……砰！”

有节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乔纳森有些烦了，冲过去拉开房门，看清来客后，顿时呆住了。

来人穿了一件挺括的深色军服，披着黑色的大衣，像一位来自个世纪的纳粹军官。

当然，这些都不是令乔纳森震惊的理由。

让他感到震撼的，是来客的脸。

那是一张几乎没有血肉的脸，只有血红色的皮肤，紧紧贴在一个削瘦的骷髅头骨。

乔纳森忍不住问：“你是老板的人？”

“我不认识什么老板，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进去跟你详谈。”

来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仿佛带着魔鬼般的诱惑力，令人不由自主答应他的一切请求。

乔纳森让开路，请来客走进地下室。

来客在木制的椅子坐下，取下帽子，露出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红色的骷髅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翰施密特，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红骷髅。”

红骷髅！

他就是红骷髅，九头蛇的创立者和领导者！

这一瞬间，乔纳森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乔纳森克莱恩，我很了解你，多余的话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说了，我亲自过来，是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没有时间？”

“是的。”红骷髅看了一眼手表：“抓捕你的警察还有十五分钟赶到。

但你们回不去警察局，你的老板已经安排好杀手埋伏在回警局的必经之路。

他们会引爆八枚炸弹，把你跟三辆警察，十二个警察一起炸飞天。”

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乔纳森相信一个陌生人的疯话。

但他内心深处明白，红骷髅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还有五分钟时间考虑，你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学家，你聪明的大脑和神经毒气对我们组织很有帮助。”

红骷髅语气平淡，却带着极大的说服力：

“你的老板放弃了你，但我们欣赏你的一切。加入九头蛇，能让你尽情施展你的才华。

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一颗出色的脑袋被世俗所埋没。”

乔纳森动摇了。

他那颗本已死寂的心灵，又渐渐恢复了活力。

但在正式答应之前，他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