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最后以提提说叫代驾,顺便把大家都送回去,江沙死活不同意,非要打车回去第二天再回来开,草草结束。
阿海骂骂咧咧“对对对,这车连着你命呢,谁都碰不得,走哪你带哪,挣那点钱全给这破车搞托运费了,提提你别理他,就一神经病!”
呆毛一手托着醉得东倒西歪嘴里还一刻不停的阿海,一手帮提提扶着江沙,直到帮提提把江沙扶上车,呆毛才安心把阿海撂在姗姗来迟的另一台出租车后座。
呆毛在副驾上点了一根烟,从后视镜里撇了眼阿海,忍不住骂了句,“阿海,你喝点酒真就是个吃脑子。”
提提好不容易把江沙弄回家,刚放到卧室床上,想去弄块毛巾帮江沙擦擦脸,却被江沙死死抓着手,“提提,别走。”
“不走。我去弄块毛巾咱们擦擦脸好不好。”提提俯身轻轻摸摸江沙的脸,哄他。
江沙用力一拽,把提提紧紧抱进怀里。
江沙的头埋在提提的颈窝。
“提提。别走。”
提提任由江沙抱着,她感觉有湿的,滚烫的眼泪,顺着颈窝流向胸口,是江沙的眼泪。
提提把江沙的头环进自己的双臂,手一下下慢慢抚着,指尖略过江沙硬硬的头发,用指腹缓缓轻揉。
“我在江沙。我在。”
颈间突然细密落下一触即离的吻,提提分明能感觉到,江沙灼热的嘴唇每贴近自己一下,都在轻轻颤抖。
提提醒来,整个人还被江沙环在腰上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隔着一夜未换的黑色衬衣,肌肉暗暗蕴力。
提提轻声叹气。却感觉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
直到江沙的呼吸又再次重了起来,提提试着动了动,确认江沙又睡着了。
提提才试着慢慢挪开江沙始终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缓缓起身,去浴室洗澡。
一整晚,其实提提都没怎么睡。
洗完澡,迎着光,在客厅连着蓝牙音响,提提放了首Ruby Haunt的Glory,歌里的人不咸不淡的唱着:
……
Dark days by the sea
Waiting patiently
To breathe
Try to believe
All that you see
for me
Uhe shel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