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时候有温度计吗?
沈妍海沉思了一下,没有温度计水银总还是有的吧?
反正都是玻璃制品,到时候一起做出来就行。
然后是冷凝管!
这个非常重要!
下进上出。
沈妍海下意识背了一遍冷凝管的使用方式。
再往后是牛角管和锥形瓶,这两个其实不一定非得按课本上的来,尤其是锥形瓶。
沈妍海看着实验流程图,最后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三个字。
——铁架台!
怎么能给这东西忘了呢?!
沈妍海理清楚以后美滋滋地洗了个玫瑰花瓣浴,熄灯睡觉。
……
“王爷,这是近来我对天津卫田地的摸底结果。”一个黑衣人恭敬地立在阎琢渊书桌前,半弓着腰递上了一本文书。
阎琢渊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越看脸越黑。
“真是胆大包天,连公田都敢动!”阎琢渊愤然把文书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握紧了拳头。
阎琢渊支持沈妍海改善百姓的生活,保证农民的耕田,让他有地可种。
有地可种,才能养家糊口。
但是沈妍海给他的土地改革建议完全可以当成一份政令了,哪怕他是正一品亲王,做这件事,也过于僭越了。
一旦做了,景元帝必定会紧抓住不放,用这件事说他有反心都是可以的。
所以这些天他都让玄羽去暗暗调查天津卫的耕地情况。
摸清楚情况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只是他没想到天津卫这些地方官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别说普通耕地了,连公田都敢动。
可见这里的百姓过得有多苦。
而天津离京城不过两百余里,就敢如此放肆,那更远的地方呢?
陕西一带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阎琢渊不敢相信。
“帮我研墨。”阎琢渊眉头紧锁。
“是。”玄羽的动作很快。
阎琢渊迅速写了一封信,待墨水干了之后就封蜡,蜡印印的不是琰亲王府,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信。
“送去给沈燕山”
信走的阎琢渊自己的路线加急,很快就到了镇国公的手里。
信送出去之后阎琢渊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初六的宫宴上,王妃给镇国公夫人摆了脸色。”阎琢渊饶有兴趣地问道。
玄羽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阎琢渊一眼,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属下觉得,王妃终究还是一个小女孩,年轻气盛了些也在所难免,之前镇国公府对她确实不好,她对镇国公夫人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阎琢渊看着玄羽笑了笑,“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等日后王妃知道了沈燕山和我们是同一阵营的,会不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