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王爷你是看不到我震惊的表情了。”沈妍海撇嘴道。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阎琢渊只能顺着沈妍海的话说。
回去要比来时悠闲舒适,阎琢渊没骗沈妍海,走官道路确实平整了不少,不像来时那般颠簸。
每到一个大一点的城镇一行人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去城里吃一些热乎的吃食。
景元帝给的五千精兵阎琢渊让总教头自己领着回京了。
又不是他的人,他才懒得操那个心。
“某种程度来说,你的想法和景元帝有异曲同工之妙。”沈妍海对此表示。
“不也是像他这个皇帝带头作用起得好吗?”阎琢渊无所谓地说道。
景元帝对北境的将士不好,还指望他对京城的巡防兵客气?
哪怕里面不少千古都是北境军出身,但他们肯定能理解自己。
沈妍海听得有些好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其实王爷你有时候也挺幼稚的。”
“幼稚?”阎琢渊没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觉得不是什么好词。
“字面意思,就是说呢脾气性格跟小孩似的。”沈妍海说。
阎琢渊闻言后沉默了,微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他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阎琢渊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沈妍海身上。
“其实,我进北境军也不过短短十年。”阎琢渊想了想,决定从这里说起。
沈妍海,“啊?可是你本来好像也就……二十岁?”
“二十二岁。”阎琢渊更正道。
“啊。”沈妍海点头,“十二岁进军营已经很早了吧,‘才’?用得不太对。”沈妍海说。
不是她抠字眼,而是觉得十二岁就进军营是很厉害的,阎琢渊应该更张狂骄傲地说出来,而不是用才这个字眼。
毕竟十二岁就上战场保家卫国,真的非常让人敬佩。
阎琢渊失笑道,“你先等我说完,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想说的是,我上头本来还有一个哥哥,有他在,我十二岁以前过得也算无忧无虑,当时我父亲也还在。”阎琢渊说。
“很早就立了我哥为世子,所以家里人是不太想让我也上战场的,毕竟家里人都是在战场长大的,北境有多苦,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
“十二岁的时候,北方几个势力联合南下突袭,我父亲战死沙场。我哥承袭爵位,我也凭着自己的意愿上了北境沙场。”
“当时的我只知道我父亲死在了北境,所以我要去,去给他报仇。我母亲在我父亲牺牲后就不太精神,我十四岁的时候也去了。”
“父亲去世,琰亲王府好像被无数野狼盯住,我大哥被府上的事绊住拦不住我,只能随我去了。”
阎琢渊说得红了眼眶,眼角泛起了泪花。
沈妍海听得出神,阎琢渊说得语序其实没怎么有逻辑,但是这才是真情流露的正常表现。
沈妍海想了想,把这几天蒸馏出来的玉米酒拿出来一瓶递给了阎琢渊。
这个时候喝点酒挺好的,麻痹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