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捕头莫不是私下放了那两只妖物吧?”,是那富贵公子,居然敢质问苏闲。身边的泼皮见风使舵,立刻也露出帮闲的丑陋嘴脸。
苏闲眼中的光就变得不善起来,冷冷问道:“你何以得知我姓苏的?”
周围的和尚有些依旧围观两人,有些性子急躁的就向那林子里奔了过去。
那白衣主持枯荣大和尚倒是依旧好脾气,居中说合:“苏捕头一路涉险,岂能徇私。”转头,更喝止了手下僧众向林中奔走。
眼见事态渐渐平息,不料,那捕快李贲此刻却插话偏帮于那富贵公子哥儿,疑窦丛生的开始盘问苏闲道:“苏道友,你不过是城中伙计,何以修得一身厉害的剑法和道术?莫非,真是私下沟通了邪祟,才得以换得山野间的野狐禅枯骨道不成?”
苏闲扫了一眼关缜,关缜行若无事,袖手旁观。
苏闲一惊,面色玩味的看着李贲道:“言语聒噪无益,你待如何,划下道儿来便是。苏某若皱一皱眉头……”
未等说完,背后有风声凌厉,苏闲急闪,方便铲的月牙锋擦着苏闲的鬓角落了下来,在地上戳出两个浅浅的小坑。
“来得好。”苏闲脸上更无半分惧色,踏开半步,一侧身,手腕一翻,三尺青锋一弹而出,贴着方便铲那鹅卵石粗细的铁杆子就滑了上去,直削白衣主持运使方便铲的的十根指头。
周围的和尚自然是猛扑而上,和那李贲相好的捕快也纷纷抽剑刺了过来。
“关缜,你可考虑好了?!”苏闲眼中杀意陡增,磨着牙冲老捕头威胁道。
回应苏闲的是两颗闪着佛光的铁弹子。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老捕头会有和尚的金光念珠,苏闲一个铁板桥,险而又险的避开了两颗铁弹子。
顺势剑圈展开,地面上半圈血渍飞溅,也不知几个和尚的脚脖子被苏闲一剑斩断。
势竭,苏闲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硬抗了几剑,便要遁入“幽司”。
可“幽司”毫无响应!毫无响应!毫无响应!
“秀儿,还不下来帮忙!”
耳边一声断吼,是关缜。
苏闲抬头,半空一道身影遮过了日头,笼罩到了苏闲头顶。
是关隽一剑凌空而下,直指眉心;斗笠下,双目含泪,面色纠结已极。
胸口有青鳞护体,头部却依然是要害,本能就一剑要反撩上去。
看着关隽,突然心头一激灵:“有解厄斗笠,何以就能看见秀儿的面孔了。”
生生刹住了剑意和杀意,顶着浑身汗毛炸起的危险感,咬牙硬接这不可避免的一击。若是错了,“回档”!
关隽还是决绝的扑了上来……苏闲只觉得脸上一阵清凉,一道“宁神定气符”正正的贴到了眉心上。
耳边的喧嚣,眼前的兵刃……各种景象散去,关隽的大斗笠遮住了早晨的阳光,依然还在眼前晃动。
“哎……梦里方知身是客啊。”叹着气,苏闲径直伸手探入斗笠里。触手处滑而不腻,温香软玉。果然,这才是真实感。
“啪”,水葫芦砸到了脸上。苏闲终于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回望四周,窝棚还在旁边十步外,浮土里,两尺深的洞依然没有填上。
“苏闲!”少女生气,但是更担心苏闲的状态,又焦急的凑了上来,用力晃着苏闲的肩膀,急切的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