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比方林想象的要大,出口也不只有一个。
可能是为了应对官府的突袭,每有一段不远路,就会在铁皮屋檐上放一只猴子脊兽,遇到火灾或者其他特殊原因,机械猴子就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把手枪装在准备好的麻布包中,准备在看看这里的东西。
不远处,一个眉毛被火烧过的壮汉和几个人说着什么,在看见方林看向这边,快速用手一指。他身边有几个护院装扮的武师立刻朝这边张望。
方林立刻转身,走进旁边一个巷子里。没过多久原地出现了几个人。
“你没看走眼?”
“不会这真是风头吧!”
“妈的!土地爷掏耳朵,崴了泥。”
黑市很快就有人带着家伙到处查找方林的踪迹。
在见到情况不妙之后,方林也是选了一个最近的出口离开了黑市。
从狭窄的木门走出之后,方林发现脚下是一件没顶的破庙,庄严的佛像半截残缺,手掌断成三节,掉在看不出颜色的蒲团上。周围一片萧索。
走出院落,凝神远望,天空灰白一片,偶尔能看见明黄色的飞艇,在远一些的是一个巨大的烟囱。
看来这里离白庙区不算太远。
.....
深红色的帷幔后,柔软的大床上趴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女人。此刻她的头埋进丝绸被套中一动不动,身下、周围床单湿漉漉一片。
她的后背,有数到深入骨髓的伤痕,紫色淤青更是遍布全身。其中最深的一道鞭型伤口,从肩胛骨一直到整个阔背肌。看上去十分吓人。
几米外,一张雕刻孔雀的铁艺屏风后,八仙桌上坐着两个男人。
“这几天,锦衣卫还真是频繁。”一个二十多岁,嘴角有刀疤的青年,摆弄手上蘸血的连发弩。
“只是一些小角色。”
国字脸,眼神凶戾的男人依旧赤身上半身,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刚哥,我搞不懂,为什么这里的压制力这么强?”
青年人将连发弩丢到一边,对这个抢夺来的东西失去兴趣。问了一个,他一直关心的问题。
牟刚也皱眉想了一会,他倒是有些猜测,现在还不好说。
“尾巴处理干净了?”
青年打了一个响指,“当然。不过咱们到底要等多久?”
“快了。那些人不是说过,洞天已经发现变化,朝廷里一定会派人来,我们只要等就行。”
刀疤青年百无聊赖的从果盘中拿出黑色冻梨,咬了一口,张开汁水四溢口说了一句。
“锦衣卫的头头还有些手段,好几次都快被抓住了。异物有那么神奇吗?有机会我也弄一个。”
牟刚喝完杯中茶,依旧压不住心中火气。吩咐道:
“再去给我找个女人来!”
“行,刚哥发话了。”青年擦掉手上血迹,站起身往屋外走。
等房门被关上,牟刚搓了搓食指,一粒细沙从指缝掉落。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回头看向那倒深红的帷幔: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出来?”
帷幔之中有人影抖动,一名眼神红肿,嘴角肿到鼓起的赤裸女人,应激似地掀开遮住身体的幕布,朝窗户冲去!
意图跳窗,逃离这个记忆中如同地狱般的场景。
牟刚站起身,此刻他右手被黄沙彻底包裹,细碎的砂砾不时在空中逸散。
女人一只脚踩上窗栏,正准备发力,一只手已经按在她的头上,黄沙如同有生命般像那女人涌去,很快黄沙就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