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雁听到李盼山的声音,心道不好,怎么被他截了去,连忙走下马车。
李盼山一下朝就来考场门口等着,占据了最佳位置,此时与李世镜面对面,父子长相相似,风度翩翩,宛如一幅美景。
但只有身处其中的李世镜知道,李盼山对他的图谋。他笑得意气风发:“父亲,让祖母提前准备会元宴即可。”
好大的口气!不过正得他心,李家出了那么多事情,急需一件大喜事来重新让人高看。
而且还有一件事……
李盼山看着与自己有八九分像的儿子,又是欣赏又是警惕,他感叹道:“不愧是我儿,不仅能夺得会元,在经商一道上更是为父远不能及得啊,小小年纪就是‘盛品阁’的幕后老板,生财有道啊。”
藏得可真深,要不是彭家下人找不到自家少爷,又找不到李世镜,没办法了才来找他,他都不知要被隐瞒到何时。
长大后认回来的孩子,果然难以交心,要是他母亲还在的话,会不会不同……
“盛品阁?是最近京城最红火的那个卖洋货的铺子吗?”
“不是‘洋宝楼’吗?”
“他们俩是对家,先前琉璃镜已经打对台了,现在手里捏着的新鲜洋货也在对垒,西洋钟表洋宝楼便宜,珠宝服饰这些盛品阁便宜,货比两家,哪家便宜买哪家!”
“没想到这位公子尚未及冠,竟然已经坐拥金山银山,还有信心成为会元,在下佩服啊。”
“不是说入士不能从商吗……”
“少说点吧你!”
李盼山听着路人的议论,看着依然八风不动,神色淡然的李世镜,宽厚一笑:“世镜你年纪尚清,不知道入士后不可从商,不过圣上仁善,本朝官员的家眷并不禁止从商,你的那些个铺子,就先交给你祖母帮忙打理罢。”
“父亲多虑了,孩儿只是盛品阁的一个小小合伙人罢了,并不参与经营。”
“是啊父亲,而且祖母年纪大了,世镜弟弟孝顺,都将母亲的嫁妆交由我来打理,倒是不劳烦祖母再如此费心了。”
李盼山急了:“你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打理如此大一间铺子,每日流水你算的清吗?”
丁香看了眼李寻雁,上前一步回答:“老爷,夫人的嫁妆铺子繁多,流水定是比大少爷的盛品阁复杂的,并不困难。”
那可不行,李盼山动不了梁氏的嫁妆,还动不了自己儿子的私产吗?一定要充公才行,不然李家过两日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他按下心中的烦躁,慈爱的看向两人:“你们年纪小,不知道其中的门路,父亲带你们回府细细说来。”
李寻雁也不想在考场门口撕扯,丢人现眼,朝雪梅使了个眼神,跟着李盼山回到了李府。
马车直接进入府中,李世镜一下车就看到满目狼藉的李府,神色一动,看向李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