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镜兄是盛品阁最初的合伙人之一,但他生活清贫,没能入股,最后给盛品阁起名与撰写翻译每个洋货的名字,算做能力入股。
律法表明无入股者,不分利,世镜兄没有银钱入股,自然也不能得到银钱收益,这样对其他合伙人不公。
于是我们商量好,世镜兄以能力入股,也以能力作为收益,盛品阁中的所有藏书,只要一日没有售出,世镜兄就能一日免费阅览。”
周大人对李世镜和彭睐的印象立马拔高,抚掌称赞:“好,好好!你们二人不为金钱反目,只为诗书共情,实乃我等读书人的标杆。”
如何他看向一张脸遍布虚汗,绿了又紫,紫了又黑的李盼山,皮笑肉不笑道:“李大人,不知你这边,还有何隐情啊?”
李盼山看向李世镜,李世镜一脸悲切,原来他一直说的是真的,他就是个小小的合伙人,帮忙取店名和货品的名字,一分钱没有投,当然没有一分钱收益……
不对,不对!
李盼山颤抖着手,拿出那封信:“如果李世镜只是你说的那样,为何你家伙计那么着急的拿着这封信要找他?”
彭睐一个眼神,掌柜与伙计就出来了,伙计哭着解释:“我一时昏了头,我就是个小伙计,哪里知道盛品阁的老板们谁最大?我成日里看着李公子与我家少爷同进同出,下意识地就以为、以为李少爷是主事的。”
掌柜也颤颤巍巍的解释:“下面的人不知道,少爷与李公子是因为准备春闱的事情才日日一起,而且那封信上并没有表明落款,真的不是写给李公子的啊。”
李盼山一愣,周大人马上拿过那封信,打开一看果然没有抬头与落款,哈哈大笑:“李大人好歹是四品官,连这种事情都没注意?”
李盼山汗流浃背,终于软下身段,朝众人拱手:“是我,是我一时失察,听信了家中贱妾的撺掇,误会了误会了。”
“既是一场乌龙,那大家就自行散去吧。”李盼山说完火急火燎的要走,可周大人和彭睐哪里会放过他:“李大人污蔑我彭家,想要逼迫我们给你钱,就这样轻飘飘一个误会就走了?”
周大人也让官差拦住他:“李大人,彭家状告的是你以官职欺压他们,这件事情可没完。”
完了,完了,李盼山觉得要完。
深吸一口气,给彭睐和周大人赔笑脸:“对不起,对不起,此事确实是我的错,以后我李家就是彭家的靠山,有想要欺负你们的都可以来找本官,本官护着你们!”
“噗!”周大人被他这不要脸的样子逗笑,然后瞬间冷下脸:“听李大人的口气没少做此等仗势欺人的事情吧,本官官职不如你无法审查你。”
李盼山正要松一口气,就听他继续:“正好本官要随家父一同觐见圣上,李大人的案子,就由圣上决断吧。”
“扑通。”这是李盼山瘫倒在地的声音,但是无论他装晕也好,装病也罢,周大人依然铁面无私的,带着人朝皇宫走去。
夏氏和甘氏瞬间双腿变软,哭着喊着带着人跑回李府,她们内宅妇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回去找老夫人,让她当主心骨。
而李寻雁和李世镜对视一眼,李寻雁带他上马车,直接前往英国公府。
“还以为你读书读傻了,没想到这一出手,还是和以前一样,雷厉风行。”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