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要太年轻，本尊若是不快点醒来，你哪有机会占得此界灵机复苏的先机？”

“还有，你学的那些武道，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姐姐我指缝里随便露点功法，不比你那本钻研了十年的养生功法强？”

见张维情绪激动，大有失控的迹象，紫色竖瞳慌忙画出两张大饼，以降低他的攻击性。

果然，张维就是一属狗的东西，一听到“灵气复苏”、“先机”、“功法”几个词，原本无比危险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清澈起来，毫无节操地抛弃了前嫌。

“姐姐，细说灵气复苏和功法的事。”

张维打蛇顺杆，仿佛方才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然还能咋滴？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两个有“同穿之情”的人，还能离了不成？

与其翻脸，不如趁此契机，多捞点好处做补偿。

见张维情绪趋于稳定，紫眼竖瞳终于放下心来，开口解释道：

“所谓‘灵气复苏’，即世界经历‘末法时代’后，重新孕育海量灵机的现象。”

张维将手中岫玉，珍而重之地放在书桌上，自己则正襟危坐于书桌前，洗耳恭听。

紫眼竖瞳很满意张维庄重的态度，这让她感觉自己有被尊重到。

“你既将这个世界近万年的史书，都熟记于心。应当能看出，这方世界的历史，一直处在或大或小的循环之中……”

张维此时其实很想来一句“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但为了不打扰紫眼竖瞳的叙事节奏，这句吐槽他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而之所以会出现以上情况，应是这方世界曾有大慈悲、大毅力、大神通者，以身饲法，身化轮回，将‘灵气生灭循环’的法则，嵌入了这方世界运行的基本规则中……”

“……”

紫眼竖瞳讲述的东西，完全超出了张维的认知极限，令他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只能瞠目以对，心中大呼“卧槽”。

“你可能要问，那位大神通者，为何要这么做……”

紫眼竖瞳掌握着讲述节奏，像极了一位传道受业解惑的名师。

“因为，在一个灵气稳定的世界，普通人是没有超脱彼岸的机会的……”

“一切机会，都只会被先行者塑造的家族垄断……”

张维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一观点的认可。

“而正是为了避免先行者，将后来者的超脱之路断绝。那位身负大慈悲、大毅力的大神通者，这才不惜身化轮回，为此世界创造了‘灵气生灭’这一基本规则……”

“姐姐，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是——灵气生灭，可以有效阻止先行者和他的家族，对通天之路的遮断？”

张维问出心中疑惑。

在他看来，无论何时，不管什么领域，事实上的“老牌家族”，都是有先发优势的。根本不存在换个环境，老牌家族便会全部分崩离析的极端情况。

“没错，灵气的生灭循环，厉害就厉害在这里……”

“它会将上一批在灵机复苏时代，未能超脱的修行者，强行‘饿死’在灵机贫乏的末法时代；而出生在灵机复苏时代的新人，则会得到灵机长期被压抑后的‘补偿’，或是天生便拥有较强的修炼资质，或是诞生一些难以被压制的天生圣体或者神体……”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如此，便能让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稍稍公平一些……”

经紫眼竖瞳这么一解释，张维便不由对那位拥有大慈悲、大毅力、大神通的强者，肃然起敬。

“此心此行，非圣人乎？”他有感而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