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是不会看监控,还是滨海路的监控,全都被人毁了?”
张维淡定看着年轻的主审官,丝毫不为对方慑人的气势所动。
“真与你无关?”
年轻主审官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几乎快比他大上一轮的武者,仿佛再次确认般,嘴里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当然无关,我要对南府陈家动手,不会等到……”
张维回答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滨海大道沿途的监控,真被人敲了?!”
年轻主审官闻言,耸了耸肩,将张维的手铐取下后,让他坐到了旁边书记衙官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监控没有被全毁,但剩下的,也只能够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无法证明你不是作案者的同伙……”
年轻主审官打开了桌面上的触控投影,将昨晚监控拍到的一切,二十倍速放给了张维看。
张维在一旁静静看着,然后越看越不得劲。
监控确实拍清楚了他在滨海道旁上独走的不在场证明。但与此同时,却没了两个最关键地方的监控。
一个是他退红狗、救傒囊的地方;一个是他丢掉电车的十字路口。
如此一来,监控的整体效果,就很抽象了。
他总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停留,像是遇到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在最后的十字路口,更是直接人车分离,就像是把车借给了作案者一样,让人不由心生联想。
“你还真别说……连我看了监控之后,也觉得自己就算不是从犯……也至少是个知情者。”
看完监控的张维,不由啧啧称奇。
“富长官他们都是传统衙官,因为对武者的不了解,因此很难理解武者言行之间的分量。在他们看来,你这就是在抗辩,仗着武者神通广大的能力,让普通人抓不到你犯罪的证据。”
年轻主审官喟然一声,抬头对张维道:“但我不同,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武者,知道张先生既已将武学一途,修到登堂入室的境地,自然言之凿凿,说未参与这场针对陈家的灭门行动,那便一定未参与其中。”
“看,你又激我。要不怎么说,你们这群搞刑讯逼供的……心都脏呢?”
张维哂然一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跟这帮朝廷鹰犬多纠缠。
“张先生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见张维稳如老狗,年轻主审官先是从兜里拿出一张带有芯片的名片,然后表达了自己的结交之意。
“其实我也才刚到塘县,履任未久,张先生既是咱们滨海区最强的民间武者,最近如果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不妨顺手帮衙门一把……”
张维瞥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不由暗自咋舌。
于越,徐郡县望,彭城于氏的子弟,年不过24,就已经是滨海县衙的一级游缴。
“就于大人这出身,随便立点功,再混两年资历,日后妥妥就是滨海区衙门的区尉大人了。”
张维笑了。想拿“县望”这种跨了郡,连厕纸都不如的身份压自己?别说他不知情,就算是知情,也会保持缄默。
见张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于越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张先生,莫不是以为屠戮陈家满门的武匪,会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