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景竺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回去,根本没心思问其他的事情,但他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雨衣男,不禁哆嗦了一下,他现在还不想被拧断脖子。
“你们是什么人?”他试探性地问道。
雨衣男看着他说道:“我们两个都是纪家人,他是我的弟弟,我叫纪冥,刚才把你带过来的那个人叫纪云招。“雨衣男说完,听到后面那个男子从二楼下来喊他:“哥,东西拿来了。”
他轻轻点头,又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你想问什么?”
申落海想了想,觉得这人性格古怪,肯定不会让他无休止地问下去,所以决定想点有价值的问题。
“我得了什么病?”
雨衣男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说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去过城外野林子里的破庙?“
申景竺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也记得不太清晰。
“那是一个养小鬼的庙,庙里的东西不干净,看你年纪尚小阳气较盛,就附在你身上,想来已经有十几年了吧。不过,这小鬼因为附在你身上的时间太长,所以需要以你的精力来补足自己的阴气,所以可能在你无意识中他也救了你好几次。”
“不过,”雨衣男又说道:“你别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等它把你气运吸完的时候,你也就离死不远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把它从你身体里面揪出来了。”
申景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你还能问最后一个问题。”雨衣男说道。
“我爸妈有没有事?”申景竺紧张地说。
“没事,只是吸入了较多的迷烟,天亮就会醒的。”申景竺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我问完了,你们可以说说你们的条件了。”
“你的心理素质不错。”雨衣男睁开了眼睛,又继续说:“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是要交代给你两件事情。”
雨衣男拿过旁边那个男子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子说:“第一件事,我需要你找到一个人,他也是我们纪家人,是我的弟弟,叫纪阡谣。我们两个现在暂时不能离开这座木楼,所以如果你见到了他,就告诉他,纪家血劫已经如期而至,需要尽快回来。“
“第二件事,我拿着的这个罗盘,需要你交到甘肃民勤谢家的手里,至于原因,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交给他们就好。”
雨衣男的眼睛仿佛一块有魔力的磁铁,不断地吸引申景竺的目光,但他很清楚,只要他再看一眼那眼睛,他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再过几年,江湖局势必将还要动荡,如果十年之后你还没有找到纪阡谣,务必回到宿州这座老木楼里,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假如看到我不在,那你就去罗布泊,找一座庙,在那里定居下来。十年后,它们一定会行动,纪阡谣与谢家不得不现身。”
“它们?”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雨衣男扔下这句话后,便朝着厅堂另一侧的房间走去。“老三,把他送回去。”
“等等......”申景竺还没说完,便被男子拉走了。“不该问的就别问,小鬼,如果你想多活两年的话。”
申景竺没敢惊动父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他的怪病被治好了,但是仍然一夜无眠。早晨起来的时候,申落海看着他比熊猫还重的黑眼圈,有些吃惊地问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申景竺看到父亲并没有被迷烟影响,从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没事,爸,做了个噩梦,我再睡会就好了。”
自从那天之后,申景竺一直谨记雨衣男的嘱咐,到处在找纪阡谣。虽然他对那个雨衣男并没有好感,但是毕竟治好了自己的怪病,帮个忙也是应该的。但是在这十年之中,纪阡谣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再之后,申景竺在甘肃民勤租了房子,暂时定居了下来,在民勤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倒是与我老爹有了些交涉,只不过我不知道。但是关于纪阡谣的一切,他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这让他很是苦恼。申景竺觉得,这个家伙单靠自己肯定是找不到的,既然找不到纪阡谣,那再在民勤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便回到了宿州。
可是当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当年的纪家早已人去楼空,破败不堪了。向当地人打听后才知道,纪家本是这里有名的大家族,而且势力涉及范围之广甚至波及到了其他的大省,还有海外。但在好多年年前,就已经失去关于这些人的任何消息了,听说是得罪了什么权贵被追杀,反正是众说纷纭。
申景竺觉得,以那两个人的做事风格,肯定对家族的事情有所隐瞒,所以这些人不知道应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现在他们不在木楼已经是事实。
十年,就这么没落了?申景竺有些难以接受,但再不相信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彻底搬去了民勤。就在这期间,他的父亲申落海去XZ考察,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一个年轻人为他解了围,两人结为朋友。但是申景竺并不知道这码事,直到父亲从古城里奄奄一息地出来后,他没顾得上问为什么父亲会在罗布泊,申落海就与世长辞。也就是这时他才知道,那个陪父亲下到古城里的年轻人,竟然就是他苦苦寻找了十年的纪阡谣。
就这样,申景竺留在了玛果真庙,但让他感到失望的是,纪阡谣没再出来。但他相信这个人没有死,只是通过另一种方法逃了出去。可惜,自从那次行动后,纪阡谣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找到这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他曾不断地向在宿州的朋友打听,但也是杳无音信。
“这么说,你这十年来一直在帮他找那个纪阡谣?“
“对。”申景竺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渐渐变亮,我知道他是害怕有人知道此事,所以我急忙问到:“你为什么一定要帮那个雨衣男找人呢?十年啊老哥,你也够本了。”我翘着二郎腿,他好像很是惆怅。
“唉,你有所不知,一方面是因为他治好了我的病,这病困扰了我十多年,也算报答他。但是还有一方面,我当年没找到人,回宿州的时候,看见一个白眼仁儿的瞎眼老头儿在那木楼子附近不知道做什么,我以为他知道什么,没想到是个捡破烂的。”
“不过,他说这木楼确实有年头了,而且他还听说过关于这木楼的一个传说。”
“传说?一个捡破烂的瞎眼老头说的话你也信。”
“死马当活马医呗,我以为他能告诉我关于纪阡谣的什么讯息,但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我打听到了另外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