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谢,其实老传并未将那蛇杀死。”
众人一听都急了:
“大人,如此却是不好!大人这前脚走了,那畜生后脚跟来祸害,更加要没完没了,却又如何是好?”
“众乡亲都放心!”传世道:“那畜生颇有灵性,听得懂老传的招呼,自此以后断不会来找大家麻烦的!大家都可以放心下水捕鱼种田,那畜生绝不会再出来了,待老传安定下来后,自会带它离开这里,以后再要相见时都很难!”
众人犹自迟疑不止:
“我们都不想再见到那畜生的。”
传贤道:
“我家兄长何许人也?未参加京试之前,师从隐世高人,武功绝伦,岂是会骗人的?”
众人这才相信,拥着几位难得一见的大官,敲锣打鼓,欢天喜地,杀猪宰牛,饮酒庆祝。传世坐中,传贤坐一旁,由众乡老作陪,又奉上大锭银两若干,要传世务必收下:
“都是众乡亲的一片心,寒酸了点,不成敬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传世道:
“众乡亲都不宽余,心意已领,这个老传是断不会要的!”
老汉见传世坚辞不收,道:
“既如此,我等就用这些银两替大人建一座生祠如何?这样也解我等早晚仰慕之情、再造之恩!”
“这个不行!”传世道:“老传何德何能,敢配享生祠?况且老传向来是不喜欢那些虚妄东西的!”
传贤插话道:
“依小弟之见,众乡亲不如将这些银两用来修一座桥,方便行人进出的同时,将此桥命名为御史桥,岂不两全?”
“贤弟此言极是,正合我意!只是叫御史桥不好,叫降蟒桥更为贴切!”
众人附和道:
“要得,要得,这个主意好!”
勾藤县驿馆,传世刚要坐下,窗外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传世一跃而起,只见那人行动迅速,眨眼间便跃过隔墙,向后山跑了。传世不甘示弱,脚底运劲紧追而去。
传世功夫更胜一筹,很快便将那人逼到了悬崖边,那人见无路可走,转身一言不发直视传世。
“阁下好脚力,巴头巴脑的,却是什么人?”传世道。
“废什么话,要打便打,人家奉陪!”那人翘起兰花指道。
说完,兰花指变沙锅拳,直向传世捣来,传世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了那人的一掌!那人大吃一惊,用尽全力又一掌攻来,传世也有些吃惊:
“这厮功夫倒也不差!”
这第二掌过来时,传世身形一闪,一把扣住那人手腕,那人大惊,拳脚并用,团花般卷起,传世赞道:
“不错,确实好身手!”
反手顺势摘了那人的面罩,却是一个与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清秀男子。
“阁下手上并无龙蛇之类的剌绣,想必不是歹人,为何贼头贼脑的偷窥?”
“说人家是贼,我看你才是贼呢!”那人翘兰花指道。
今日算是遇到奇葩了,传世心里道。
“阁下武功不俗,定有来路!若不嫌弃,驿馆一叙如何?”
“也好!”那人不忘翘兰指道。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小怪看见道:
“公子,这是从哪里回来?”
“小怪,见过拈公子!”
“什么拈公子?公子还用拈么?”小怪疑惑道。
“拈花语拈公子是乳山老尼之徒,受老尼临终之托,下山寻找小师妹的!”
见到柳依依,传世笑道:
“依依,把面纱摘了,来认师兄!”
“哪来的师兄?你个姓传的真会开玩笑!”柳依依道。
拈花语叹气而且翘兰花指道:
“果然不是小师妹,寻差了,让人家哪里寻去!”
柳依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男人怎么这样娘娘腔?传世道:
“拈兄作何打算?”
“到其它地方再找找呗!还能有什么打算,人家?”
“老传奉旨满天下到处乱走,游山玩水,吃喝不歇,毫无压力,拈兄何不一起上路,说不定还能寻到些消息也未可知!”
孙大车也在一旁帮腔道:
“我家大人朝野有人,名满天下,找条狗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找个人而已,放话出去,那还不是片刻之间的事?”
拈花语大喜,翘兰花指道:
“如此,人家就谢过了!”
勾藤县令得到钦差大人下塌驿馆的消息,不敢怠慢,颠脚来拜:
“钦差大人到此,何不提前通知一声,下官也好迎接呀!”
“老传是路过的,不好打扰贵县!”
略道本地风土人情之后,传世问道:
“此去那牙山走哪条道更为便捷一些?”
“坐船沿莱菔江而下,经苦瓜渡后便是那牙山了。一路之上两岸风景美不胜收,自是再好不过的!”县令道。
“如此,烦请贵县帮忙租一条船,明早便走,船钱由老传来付!”传世道。
“这个不消说!”县令道:“此乃下官分内之事,今晚就叫人备办妥当,这钱也无须大人出的!”
“老传做事向来不要地方一分钱,这个不能让贵县破费!”
“大人为官清廉,传闻果然不虚,真真我辈之楷模也!”县令拍马屁道。
天明时县令恭候已久,百般挽留,说要尽地主之宜,传世道:
“不必了!”
“公子为何要到那牙山?”柳依依不解。
“临出京时,梅老丞相说起那牙山匪患猖獗,屡剿不绝,让老传顺道去看一看,到底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