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回忆那些过于快乐的时光,因为那常让我反思与痛苦,不曾带给我快乐。我会怀疑我自己在某些细节上的过分与差池,也会在意当时不曾注意他人的感受与表情,更会发现那些曾经的回忆原来已经被风吹的如此遥远,以至于我无法挽救,追忆不过是落败者对自己的宽恕。但是,我仍会继续固守过去,挣扎在现在的我将会用诚挚的话语诉说这逝去的一切,就让我这18岁前的时光困于这里的壁垒,一次次的冲撞泛起忆漪。”
我很多次如此在心里自述,但很少同别人分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有个人第一次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冲击,也让我第一次分享了一小部分内心的偏仄。
记得那天是义卖,像我这种又内向又敏感的人向来不属于这里,但是早放学总是我所钟爱的,但爸妈都在上班,我都是要一个人步行回家的,那天正好顺路,谢骑着电动车带着我捎了一程。
谢是个很忠厚的人,他家在全街旁的横街里经营着一家糕点铺,所以也多少沾上点圆滑的商贾味道,我第一次见他就一个印象: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后来谢和我关系很好,初三的时候很多次用他的电动车捎我一程,嘿嘿虽然可能(违法,每每到我小区门口总得向旁边的绿化带一圈的石头上撞一下,颇有些惊爽的感觉,还有就是….我把谢的电动车后备箱坐塌了,自此谢的电动车后备箱的位置空空如也,都是我的…
“呦,朱你要回家吗?”谢开着车从王弄开来。
“对呀(不善言辞
“要不我捎你一段?
“行吗?”我惊讶的问。
“没事,上来吧。”
…一阵沉默
“你要不要来我店里坐坐?谢突然问道“正好我闲着无聊。
恰好,我也是,那估计是我为数不多的去别人家里做客,大抵是不太习惯陌生的环境。
于是我便答应了。
谢车技很好,拐过十字路口,继续朝前开,开过我家的小区,再往前是个菜场,再往前是个公交车的末站台,末站台前就是一条小道,也就是横街。
横街有好多吃的,又相当于“一条菜场”,但其实里面是真有一个菜场的。那里估计是我家附近除了全街之外最有人气的地方了。
谢把车停在里末站台不远的地方,与我徒步过去,期间还碰到了一位谢的小学同学,同样也是在华中,倒是聊了一番,我没有过多参与,走的很慢,四周的光景与现在相比大不相同,周围尘土乱浮,有点荒凉之意,老小区周围估计都是这样,好像恰逢落日之前,余晖未下,天泛着黄色的波浪,卷起云彩与我的心。
不多时谢与其友分别,他还与我讲起关于那位朋友的故事与趣事,但是大多遗忘了。谢领着我到了他的店铺。
店铺不大,能刚好容的下六七个人,很是温馨。阿姨说这是第一次谢带同学来这里,我当时也很吃惊,不过谢没多说什么,将手上的黑板报画纸放在了椅子上,估计看出了我的窘境,谢邀请我去一旁的屋子里去看看,那是他以前住的地方,他的爸妈也同意了。
糕点店的旁边是一条黑色小弄堂,里面有一间屋子,陈设在黑暗中看不见位置,顶上有着棚子遮挡了阳光。记得谢说以前他总在这里生活,对横街上的叫卖习以为常,但转念提起其父母来,他不禁一滞,我当时也没过多问,但是谢先却说了
“我觉得我爸妈从没理解过我。”
“咋啦?叔叔阿姨不挺好的吗?
“你不知道….就是..就是我要干什么事,他们总是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干预我,我真的不理解。”谢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不对劲的。
看这他爸爸正在搬着一个筒子,朝着这里走,笑了一下,谢也回了一笑。
“呃呃呃,那你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考虑..?我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