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御书房内,大宋皇帝赵佶来回踱步,带着悲腔呤完他的词《眼儿媚·玉京曾忆昔繁华》,不由长叹道:“哎...!朕十八岁登基,至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眼见这繁花落尽,琼楼玉宇,却化作这眼前一片断壁残垣,荒凉满目,荒凉满目啊!”
“朕只能瞅着这眼前四方一片狭隅,酸甜苦辣也只有朕自己知道啊!也只有朕自己明白呀!”
赵佶坐回龙椅,缓缓抬眸,看向太常少卿李纲和国相蔡京。
李纲走上前,拱手安慰道:“皇上;时至今日,金人凶恶,无半点良善,这外患是哪能预测到的啊!”
蔡京也附和道:“是啊皇上;先帝曾言,皇上您禄禧荣贵,福寿安康,存仁孝之心,下诏求贤,又能广开言路,乃天子中的真龙也。”
赵佶苦笑了一声,叹气道:“哎...!可众人只知道朕力不足,又有谁明白我这心有余呀!”
李纲继续道:“皇上;既然如此,我们跟金人更应该决战到底,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不能在我们手里丢了呀!所以臣以为.......。”
李纲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赵佶一眼,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被赵佶挥手打断道:“好啦好啦!朕都知道。”说完赵佶咳嗽了几声,身体斜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起来。
蔡京抬头瞄了眼赵佶,挑眉一笑,缓缓地说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佶又是一声长叹:“哎呀.....!我的蔡大人,这都什么时候啦!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就快说吧!”
蔡京拱手道:“皇上;目前京城的形式岌岌可危,既然眼前皇上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将皇位传于太子殿下,让太子登基执政,您也可放下心来去金陵安心调养身体。”
赵佶听完蔡京的提议,手捋胡须思索起来。
一旁的李纲赶忙说道:“国相;眼下正值战乱,汴京城外随时都可听见金人的铁蹄声,此时传位于太子,让汴京城内的老百姓怎么想,如何能稳住军心。”
赵佶脸色微变,蔡京忙惶恐地跪在地上道:“皇上;臣该死,还望皇上恕罪。”
赵佶又咳嗽了几声,站起身缓缓说道:“爱卿啊!请起吧!朕知道二位都是为了朕着想,为了大宋江山社稷考虑,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说完看了蔡京一眼。
蔡京心领神会,扭头看了眼李纲,继续说道:“皇上;安史之乱后,唐玄宗出逃四川,肃王自立为王,唐玄宗无奈默认,安史之乱平息后,唐玄宗返回长安。”
赵佶听罢,思索片刻,喃喃自语道:“玄宗回到长安后,父子失和,玄宗被软禁至死。”
李纲有些急了,大声喊道:“皇上;臣.....。”
赵佶不由分说,打断道:“好啦好啦!你就不要再说啦!你要说的朕心里都明白,蔡大人刚才所言,朕虽未亲眼所见,但却犹如历历在目,朕不是一个好皇帝呀!朕也并不是留恋这金銮龙椅。”赵佶说完又唉声叹气了一阵,然后说道:“去吧去吧!就依蔡大人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