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房丫鬟,照王妃娘娘一贯的作风,等主母进门就得被遣散了,她确实也犯不着巴结。
婢女们安安静静地将她洗净,因为夜色已晚,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替她挽发上妆。
“姑娘,弄好了。”
披上单薄的绸衣,满头微湿的长发披肩,美人肌肤如玉,如琢如磨。
徐嬷嬷拿出一面铜镜,想让她看看自己。
沈念不想看,将铜镜推开。
一想到她现在这副打扮就是为了取悦那个男人,便是再美也没了心情。
“请嬷嬷带我过去吧。”
她这一去时间过的久,就在房内暮如归等的已经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终于回来了。
身披薄纱的美人莲步款款的走进来,微湿的长发浸润轻纱,透出纱下如雪一般瓷白的肌肤。
薄纱微透,烛光下,随着她的步子,迈开的两条纤长笔直的双腿在纱下若隐若现。
即便暮如归自诩禁欲,多年来一直过的清心寡欲,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面对眼前的如此盛景,连他也很难不起心思。
美人听话的站在他面前,近距离的感受到这番美景,他喉咙微咽,目光有些失态的将从她身子上移开,端起床案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
“你是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脱。”
“民女……自己来。”她手指颤抖的落在自己腰带上。
男人紧盯着她的动作,毫不掩饰带欲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看着她慢慢解开带子,露出纱下只着了小衣的纤细腰身。
“殿下,民女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殿下。”手落在后腰上的小衣带子上,她突然停下来道。
箭在弦上,硬生生被打断,暮如归脸色微沉,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何事?”
沈念合下眸子,“民女想问,今日之后,殿下既得偿所愿,可否放民女离去?”
似乎是见他脸色不虞,她又急忙解释说道,“殿下连日来所为无非是因为民女惹怒了殿下,既是民女的错,民女自当以自身偿还让殿下消气。”
“只是殿下也清楚不是吗,殿下对民女并非非我不可,民女在殿下心中也不是这么重要。”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发发善心放民女一马?”
“本来这天下痴男怨女就已经不少,又何必再添民女与殿下这对怨偶呢?”
沈念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也是经历过深思熟虑的。
她并不觉得暮如归对她有多浓厚的感情,相反,他对她,更多的是被冒犯到了的愤怒,试图以让她屈从来证明他的权势。
既然如此,她从了他便是。
左右不过是付出一具身子而已,只要能离开王府和暮如归,她都觉得值得。
“你还是想走?”
听出她一番长篇大论下传达的中心意思,暮如归简直要气笑了。
“沈念,你当本世子这里是驿站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自认为对她已经足够耐心,但面前这个女人,的确是太不知好歹。
“殿下,民女不是这个意思……”闻言沈念还想解释。
“闭嘴!”男人大声打断她,目光从她看似恭顺的面上移向轻启的单薄朱唇。
他果然没有看错,这姑娘还果真是个百年难遇的硬茬子。
也是,动则以死相逼,这般清高孤傲之人,又怎会这般轻易的就转变了性子?
这个认知无疑让他心中一阵烦躁,也彻底失了耐心。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