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国国君心中怀疑,自宝盒中取出那根柳枝。
至此,其他贵族,以及童夫子等人才看清所谓的帝君圣物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圣物?
柳枝?
不是,你是不是耍我们玩啊。
这玩意能是圣物?
此时几乎没有人相信,冉国国君手里的柳枝会是所谓圣物。
冉国国君同样不信。
他拿到手里,仔细感受一番,除了能感觉出这柳枝很新鲜,并没有感受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冉国国君眉头紧皱,有些拿捏不准。
他看了看颜丹,沉声道:“你说此物是帝君圣物,可有证明?”
说罢,冉国国君看向童夫子,目光多了几分质疑,问道:“童夫子,你可知这是何物?”
童夫子皱着眉头,一时间还真没有想起来。
在他看来,这也只是一根普通柳枝,要说这东西是圣物,他还真有些不信。
童夫子思量着,诚恳道:“不知。”
冉国国君微微颔首,转而看向颜丹,多了几分审视。
童夫子不知道,那就是说事情是颜丹搞出来的了?
颜丹面对冉国国君的审视,坦然道:“离国溪山地只可为我作证。”
他言辞诚恳,坚定,反倒是让冉国国君有些拿捏不准了。
冉国国君看了看颜丹,又看了看手里的柳枝,暗暗咒骂。
该死的颜丹,真是给寡人找麻烦。
这东西看起来普普通通,难不成真是帝君的圣物,否则他怎么敢这样笃定。
拿地只开玩笑,这可不是乱说的。
但.......
冉国国君心有不甘。
虽说这东西可能是帝君圣物,但也有可能并不是帝君圣物啊。
这东西要是真的,倒也罢了。
可万一是假的......
自己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冉国国君也不敢冒险。
万一这东西是真得怎么办?
至于说送去帝君神庙请人辨别。
咳咳,办法倒是不错,但问题是冉国现在没有帝君神庙,以前倒是有,可那块领地已经被邻国抢去。
他总不可能跑到邻国去鉴定真伪。
且不说消息传出去丢不丢人。
就是前前后后耽误的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冉国国君拿着柳枝,久久无法做出判断。
他眼睛微转,看到不远处议论纷纷的贵族,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自己无法辨别真假,但可以让别人来啊。
就算是假的,丢的也不是自己的人。
哪怕是真的,被鉴定错了,同样不是自己的错。
冉国国君越想越是高兴,招手唤来宦官,吩咐道:“将此物传给各位爱卿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帝君的圣物。”
说到这里,冉国国君眯着眼睛盯着颜丹,好似一条狩猎的毒蛇。
只要颜丹露出丝毫破绽,就要立马扑上去,一击必杀。
然而颜丹速来沉稳,面对冉国国君的压力,不曾有半点畏惧与紧张。
他站在哪里,犹如不倒的松柏,傲然挺拔。
冉国国君见此,实在找不到破绽,有些气愤地摆了摆手。
“喏。”,宦官闻言,双手捧着宝盒走向众多议论纷纷的贵族们。
贵族们早就好奇的很了,见宦官走来,一个个站起身来。
有一人从宝盒中捧着拿出柳枝,其他人就凑上前来,歪着脑袋的瞅。
一边观察,一边议论。
“这东西看起来很普通。”
“是挺普通的。”
“这东西真有可能是帝君的圣物?”
“这,要看怎么来定义圣物。”
“这话怎么说?”
“就是这个意思。”
“嗯?”
“比方说,帝君珍爱的宝物,那是帝君的圣物。但如果只是帝君随手摸了一下的凡物,还是圣物吗?”
“如果算,帝君走过的路,算不算圣物?”
“啊,这,理论上来说,应该,不对,我。”
“哈哈,这个比喻倒是有意思的很。”
“如此说来,没有实质证据,这东西只怕根本无法断定是否与帝君有关。”
“且慢,先看看此物是否有不凡之处。”
“这如何检查?”
“刘兄不是修行者吗,直接用真元感受一番便是。”
“倒也是,稍等。”
“并无特别的感觉,又好像有一点感觉。”
“你这是什么屁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有感觉,又没有感觉。”
“这东西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好像确实比一般的柳枝,嗯,生机勃勃。”
“按照常理,柳枝一旦被折下来,生机会有一个明显的流失过程,不可能有这样强烈的生机。”
“这只能说明,要么柳条是刚刚折下不久,要么就是有什么玄机。”
“原来如此,不过这个年月应该不是柳条抽芽的季节,不可能是刚刚折下来。”
“此言差矣,若是高山之上,不论山花,还是柳枝,都会被山下要晚许多。”
“算算时间,这段时间正是高山柳条抽芽的时间。”
“好像确有此事,这么说,此物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
贵族们纷纷上手,很多人都亲自试探了一番,可没有一个人敢断定这东西和帝君有关。
也没有人敢断定,这东西和帝君无关。
他们虽然不似冉国国君那般需要想那么多,可面对所谓的圣物,大家无一例外,选择了装糊涂。
看不懂。
可能是。
也可能不是。
总之,你要问,我们只能说拿捏不准。
当众人全部看完后,宝盒再次回到冉国国君身旁。
冉国国君问道:“诸位爱卿可能确定,这是帝君圣物?”
“禀君上,我等看不出来。”
“或有可能,也有可能不是。”
贵族们的回答非常统一。
这个回答,冉国国君并不满意。
他想要的是准确的答案,而不是一个他自己提出来的答案。
冉国国君脸色阴沉,正打算说些什么,一位宦官俯身凑到冉国国君耳畔,低语了几声。
周围的众人并未听见说了什么。
但冉国国君听到后,突然笑了起来。
他玩味地看向颜丹,似笑非笑道:“颜丹,寡人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你确定这东西是帝君圣物?”
颜丹愣了一下,看了看态度大变,自信无比的冉国国君,又看了看那位刚刚说话的宦官。
宦官很年轻,二三十岁的模样,清秀不凡。
面对颜丹的注视,他微微一笑,还有些许娇媚。
“咳咳。”
不等颜丹想明白对方的来历,那宦官轻轻咳嗽两声,一个物件自右手掉了下来。
那是一个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