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闹间,两人也走到了东珠苑附近。
今日的东珠苑里好像格外热闹,守门的小太监也没在打瞌睡糊弄事,却是正经地守着门。
清娇远远瞧着便觉得不对劲,忙悄悄拽了拽旁边的“小太监”,轻声问道,“殿下,今日东珠苑里像是有什么事啊?”
霍孟极也听到了里面熙熙攘攘的动静,剑眉微拧,三分诧异,七分漫不经心,低声随意道,
“听声音像是什么姑娘家的花宴?估摸是东宫女眷设的赏花宴吧。本王向来也不关心这些,你待会跟那太监稍微打听两句,心里有个数就是。左右也不碍事,咱们走小路穿去宫醪就是。不然就要绕到乾泰宫前面的御花园去,万一遇上那老头……”
清娇顿时眼皮一跳。
这祖宗嘴里的“那老头”指的是哪位,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清娇连忙软软摇了头,“算了算了,便还是从东珠苑穿过去吧,左右咱们低调些就是,只要避开东宫的姬妾娘娘,寻常贵女应当认不出殿下的。”
霍孟极瞧了一眼自家小兔儿心虚软糯的小模样,好笑弯了弯薄唇,“自然,本王向来洁身自好,又常年在军营,即使在京也从来不去外面拈花惹草,她们定不认识本王的。”
清娇听着这祖宗求表扬般的语气,奇怪悄悄瞄了他一眼,虽然不知他与她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小姑娘听着,总是不自觉地悄悄软陷了梨涡。
“什么人?今日东宫太子妃在此设赏花宴,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清娇带着小太监来到东珠苑门口时,守门的太监打量了她一番后,当即便拦住了她,语气冷硬。
清娇对此倒没什么意外,这宫里向来先敬罗衣后敬人,她今儿穿得清雅,打扮得更是简婉,难怪这些太监们语气不耐。
小姑娘浅盈一笑,上前微微颔首,软声客气道,“两位公公,妾是袭王邸的魏良人……”
清娇方才开口道明了自己的身份,面前这两个小太监闻言,一愣过后连忙掬起了满脸的笑容,趁着清娇说话停顿的间隙便连忙拱手作揖,
“原来是袭王殿下身边的魏良人!方才都是奴才二人眼拙,竟没识得魏良人!奴才该死!奴才给魏良人请安,请良人玉福长乐!”
清娇都被这两位公公忽然如此殷勤的语气吓了一跳。
两人忙又问道,“魏良人可是来参加太子妃娘娘花宴的?您快里面请,小的这便去给您通传禀报!”
“不劳烦公公去惊扰太子妃娘娘了!”清娇连忙拦住了这位公公,浅笑客气道,
“是今日我们殿下陪妾放风筝,不想风筝落进了这园中,大约在那边宫醪附近。这风筝是我们殿下亲手所绘,妾便想亲自带小太监来拾回,却不想今日这里正赶上了太子妃娘娘办的花宴。”
清娇略有为难地朝里瞧了一眼,又看向了这两人道,“我们殿下是戴罪之身,陪妾放风筝本不欲宣扬。妾只想悄悄去寻回风筝,也不想惊动旁人。不知两位公公可否行个方便,妾只沿着小路去寻,必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去,打扰太子妃娘娘与贵客们的。”
两个小太监对视了一眼,只犹豫了片刻,便重新掬起满面笑容道,“可以可以!既然是袭王殿下亲自给良人所绘,自然得好生取回的,良人快请进吧。”
清娇见松了口,也轻陷了梨涡清甜,上前从袖笼里拿出了个荷包塞给了两人,笑盈盈道,“那便多谢两位公公了。对了,妾还想多问一句,不知今日太子妃娘娘设这花宴,可有何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