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整座沙场绕了半圈,两人却还是没能找到许二河的身影。
在这个过程中,许然也尝试了去询问那些捧着纸笔正在监察的士兵,却只得到了‘不清楚’‘问别人’‘没见到’这样模糊的答复。
练场上不见将军,竟然还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想必也只有傻子会信了。
比如某位正想着原路返回去寻找那名士兵,结果在场中迷路的傻子。
看着前方无头苍蝇般乱窜的许天佑,许然只是挂着老父亲般无奈的笑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擦去表面的尘土坐了下来。
没办法,因为原主的锅,自己这个哥哥可谓是毫无威信可言,劝也劝不动,不如静静等待。
但才刚歇息不到片刻,旁边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说是突然,可许然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随意的向那边瞥了一眼——
只见刚刚还在到处问路的许天佑,此刻却被一队穿着重铠的士兵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在争论着什么。
相对于场中其他士兵的制式轻甲,这队士兵的铠甲大小式样不一,明显都是定制的模样。
发动六感通识的能力细细看去,却见铠甲的连接处还雕刻着几串细小的符文,时不时的还闪过一丝红光。
这身铠甲,莫非是礼器?
这么豪横,难道是特种兵一类的精锐?
也对,之前大哥加入镇守司,既无官职,但也显然不会是普通士兵,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眼前这批人所在的队伍了。
想到此处,许然还是站起了身,缓步向那里走去。
毕竟无论是这些精锐的战力,还是身上穿戴的铠甲,都引起了他的兴致。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演武场!”
“信物呢?文书呢?什么都没有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刚走过去,便听见一连串的逼问,搞得人群中间的许天佑有些发懵,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肃声反问道:
“你们又是谁!为何平白拦我!等见到镇守一问不就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了吗?”
“呃,因为……”
听见这句反问,一位体型高大、略显肥胖的男人挠挠头,憨厚的说道。
但话说一半便被身边一位留着利落短发、满脸英气的女子一肘打断,
那女子冲他翻了个白眼,才又转过头来,双手环于胸前向着许天佑说道:
“空口无凭,你没有资格去见镇守!”
“不过既然你非得咬定这点,那这样吧……许大人武功盖世,又一向言于律已,他的子女想必也不会是些废物。”
“而他曾在军中设下三关,只要通过便可加入赤甲卫,不如由你们来闯这三关。我想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证明手段了,怎么样,可有那个胆子!”
这哪里合适了?到底是在证明什么啊喂?!
听见女子所说的话,站在人群中旁观的许然一阵无语,转头看向天佑。
却见他不出所料的涨红了脸,握紧双拳,而这时周边的群演也开始发力,明明身在军营却一个个大吼起来——
“快上啊!”“有点种!”
……
“答应她!”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混进群演队伍的许然喊的,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在这句话喊出时许天佑便再也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抵在那女子跟前。
“三关而已,谁怕谁!”
一句喊出,周边的士兵脸上便全都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好!痛快!”
那女子更是直接笑了起来,随后向着后方拍了拍手,接着转过头来沉声说道:“第一关考验气力,单人五石即为通过。”(一石取五十公斤)
正说着,人群便往两边散开一条通道,露出一字排开、显然是早有准备的铁秤砣。
许天佑轻哼一声,大步走上前,直接跳过了前面几个稍小些的,径直站到了标有五石的秤砣跟前。
弯腰沉身抓住秤砣两端,肌肉瞬间绷紧,一个发力便将其举起,
直至举过头顶才猛然掷下,溅起一阵烟尘。
够生猛啊,二百五十公斤说举就举。
许然心中微叹,但环视四周,却发现那些士兵仍然没有丝毫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