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后,秦风疯狂的尖叫跟不上飞向天空的身体,只觉得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猪头好痛…
眼前是一片绿色的洋海,潮湿且陌生的空气钻进了秦风的嗓子眼,像具有辐射一般,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秦风勉强站了起来,擦破皮的手臂和膝盖传来阵阵疼痛,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
“有人吗?”
秦风对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森林大声呼喊着,回应他的只有涛涛绿色的波浪。
直到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他...
回到现在。
身体的疼痛将一种绝望的情绪翻涌出来,秦风默默闭上了眼睛,感受这片树林里的微风,平静地面对眼前这只发狂野兽。
“咻!”远处一箭爆射而出,灰白的箭羽钻入了树干中,带出一串串红色珠子。
飞奔中的野猪无法停止前冲的惯性,一头栽进了泥土里,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疯狂扭动着身体舞蹈,唱着嘶吼般的歌,释放着生命的活力,任由滚烫的番茄酱胡乱喷洒。
死亡的舞蹈没有持续一会,野猪便耗尽了全部精力一般倒在秦风不远处,再也没能爬起来。
秦风耳边传来一个亲切却又粗狂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动物皮质衣服的大叔,手里拿着一张黑弓。弯曲的黑发配上满脸的络腮胡子,或者说更像是一只野兽,只是这只野兽的那双眼睛却像泉水一样清澈。
大叔又说了一段秦风听不懂的语言,见秦风一脸的困惑,他立刻停了下来,好像是在打量眼前这位穿着古怪的狼狈少年。接着他从背后取出了一根棍子,在秦风面前笔画了几下,又发出了几个音节。
秦风猜想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大叔是他的救命恩人,刚才致命的野猪正是大叔手上的弓箭所射杀。虽然他说的感谢大叔听不懂,但微笑和手势好像是所有人类的通用语言,大叔也心领神会回了一个好意的微笑。
大叔扶着秦风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树林,便认准一个方向搀扶着少年走去。好像他就是这片森林的主人,所有的树木都在向他致敬。
夕阳下,树林里缓缓走出了两个人。顺着流淌的溪水,前面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小木屋和一位美丽的妇人。
秦风再一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手臂上的伤口已被细心的缠裹包扎,一旁的小木桌上摆了一些陌生的水果和一碗汤粥。秦风早已饥饿,一顿横扫过后,只剩下几个果核和一个空碗。
秦风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除了隐隐作痛的伤口外,并无其他身体上的不适。
出了房间,昨天救命的叔叔正在整理渔具,一边的妇人也在做一些针线活,这位娴熟端庄的妇人正是大叔的妻子。看见秦风出来,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当然,此时的秦风只能通过他们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才能猜到一些意思。
秦风明白,要搞清楚他在哪儿和怎样才能回去,他必须要学习这里的语言。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三个月中,秦风从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现在已经学会一些基础常见的口语。他也知道了大叔和婶婶的名字:倪仲和琬秋。平时白天,他就给倪大叔打打下手,协助他整理或者制作一些狩猎的工具。晚上就听他们说说这里的文化风俗,只是越听他的心越低沉。
在他们口中,原来这里的世界被称为诸神祝福的土地,秦风就称他为神祝大陆。而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被叫做河谷的小镇里的。这里是被称为齐川国的东南腹地,多山泽草木,昆虫走兽。虽风景秀美,但实则交通闭塞,不与外人来往。
拯救他性命的大叔和他的妻子正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两口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平时以打猎和捕鱼维持生活。那天正巧赶上倪大叔进山狩猎,寻着声音找到了秦风。两口子为人和气,只是年到中年,膝下无子,也因此格外喜欢这个从天而降得到小伙子。秦风并没有交代太多自己的来历,只是说自己来自遥远的国度,语言不通,落难而至。关于穿越至异世界这点,他觉得太过超乎常理,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
秦风也已渐渐明白,他真的来到了一个异世界,与他之前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也明白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想起家中的亲人和朋友,秦风就格外低落。
另一件令秦风感到惊奇的事是关于这里的人的划分--普通人和灵能者。传说只有极少数的人领受了远古诸神的祝福,他们被赐予了远超常人的能力,可以使用各式各样的灵宝和灵诀,不过最令他们与众不同的是他们体内的灵气----一种存在于这片土地而普通人却无法感知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