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走了?”
太史樱欲言又止。
“大贤良师任我为青州渠帅,统领一方,你放心,冀州由大贤良师亲自统率,两路在齐州会师,路上我还能回来。”
“到时我会再城外燃起三道封烟,你见烽烟,立即起事。”
“当然,若是其他渠帅到了,同样会燃起烽烟。”
“明白,这是我刻的翁仲,你带着它吧,保平安的。”
说罢,太史樱拿出一个类似三星堆青铜人像的玉制小人,塞进了管亥手里。
“想不到你除了舞枪弄棒,还会雕刻,不知会不会女工,其实还差件袍子的。”
管亥拿在手里很是喜爱,不断用手摩挲。
“你想得美,快走吧你!”
说着,太史樱便将管亥往门外推,管亥拗不过,只好顺着太史樱往外走。
“且慢!”
“还有何事?”
“这个送给你防身。”
说着,管亥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剑长约一尺一寸有余(约28厘米),通体小巧玲珑。
造型古朴,青铜剑身,其上纹路错乱交织如鱼肠一般。
“此为鱼藏剑。”
太史樱听闻,惊呼出声,她从史书中读到过,此剑相传为专诸刺吴王僚所用之剑,又名鱼肠,只是评价两极。
一为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一为勇绝之剑,不计生死则锋利无比。
“这等宝剑你也舍得送我?”
短暂的震惊后,太史樱复笑,打趣般看着管亥。
“美人的祝福才是无价之宝!”
如此,两人又缠绵一会儿,终于告别。
管亥离去,翻上墙头,探头一看,四下无人,当即跳了过去,落地时也无甚声响。
走两段刚出大道,便见前方一行人马举火而至,正是查完太平道一百五十七号民宅闲来无事决定巡逻的荀观。
刚好就遇见了这一幕。
“前方何人,胆敢违反宵禁。”
军侯大喝一声,抽出佩剑,而后望向荀观,在得到荀观点头示意,拍马上前。
后方县兵一路步行跟在后面。
“速速趴下,还有活路。”
管亥见此,当即闪至墙根,拔出佩剑,此时拐去巷子已经无用,不如返回太史府,从长计议。
又待到错身之时,管亥与军侯交斩,手中佩剑险些脱落,见县兵将至,敢忙又翻进太史府。
荀观见状,差人将太史府围起,而后敲开太史府大门。
待到门开,也不通报,差一半人鱼贯而入,搜查太史府。
“荀县令,你们这是为何?”
听到动静的太史琼未穿外衣就跟了出来,身后是十数名家丁部曲,皆持长棍。
“有人夜闯太史府。”
荀观解释一句,未再多言,只是原地等着县兵消息。
“什么!”
“遭了,樱儿!”
太史琼大惊。
带着一行部曲连忙往太史樱闺房而去。
······
“咚咚咚!”
“吱呀!”
“你怎么回来了,前院是什么动静?”
太史樱开门却见管亥复返,又听着前院一片喧闹声,心里疑惑。
“让那荀氏小儿撞见了,恐怕要折在这里了,大事未成,竟然……”
管亥欲言又止,只是看着太史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