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你别嚣张。老娘一个包够你一年工资，你叔叔是领导又咋样？”冯语嫣怒目直视着秦可可，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撕了。

“冯语嫣，没有我叔叔，你舅舅有今天？没有你舅舅，你就是个厂妹，一个中专生好意思在我们部门丢人现眼。”秦可可双手叉着腰，像个村妇在骂街。

“你的大学是你叔叔帮你冒名顶别人的吧，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中专生。老娘今晚就把你撕了。”冯语嫣一边说一边扑向秦可可。场面极度混乱。

一群喝得七荤八素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大部分酒醒了一半。大家连忙分成两边，一边拉冯语嫣，一边拉秦可可。劝说好久，才算平息下来。

廖然一会儿看着冯语嫣，一会望着秦可可，不知所措。这个时候，王怡洛哭了起来，她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失态，引发了这场战争。同时，更害怕冯语嫣让她赔衣服。她知道冯语嫣的衣服动不动上万。她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不吃不喝也要两个月才能挣到一万。

正当大学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江恩华提醒了一下廖然，时间差不多了，该散席了。

廖然算是彻底醒酒了，他连忙招呼大家准备回家。结完账，他给江恩华、陈虹、严地欢、王怡洛、沈语新几个人叫好专车。林小曼、冯语嫣、秦可可都有司机，用不着他操心。

在等车这会功夫，江恩华偷偷地问廖然：“小廖，今晚是你的升职喜酒，你叫了吕总、姜总和梅总吗？吕总可是你的分管领导，你总不会没有叫他吧。”

“江叔，这几位老总我都叫了，并且叫了好几次，姜总说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梅总说孩子要高考没时间来。吕总说他来安排，一直没有下文，算了。”廖然尴尬地嘟囔着。

“哦。那你叫过蒋总吗？”江恩华追问到。

“蒋总是集团老总，我哪敢惊动他。”廖然有些自卑地回答。

“呵呵，也是。”江恩华笑了笑。

“那销售部、财务部、人事部、房产公司、建筑公司、文旅公司、教育公司的这些总监，你都叫过吗？我听说销售部的那个总监夏果很难弄，你部门很大一部分工作是为他们服务的，这些关系要搞好呀。”江恩华语重心长地看着廖然。

“江叔，还要叫他们？”廖然有些不知所措，被江恩华这么一说，感觉像是工作上出现了纰漏。

江恩华若的所思地拍了拍廖然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小廖啊，虽然我只是一个司机，但蒋氏集团的江湖我看得比你清啊。我还是那句话，多保重啊！”江恩华说完，专车正好来了。廖然一一把大伙送上专车，打算给自己也叫一辆专车。

“廖然，坐我的车，我送你。”不等廖然打开打车APP，冯语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旁。

“不了语嫣，很晚了，打扰了。我自己打车回家。”廖然礼貌地回绝了冯语嫣，开始自己叫车。

“廖总，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品牌推广部在集团是个多大的肥差，多少人求着哭着喊着要来这个部门。每年5000万+的预算随你花，只要智商正常哪个人不会花？再说，这些广告投下去，有没有作用又不能量化。你真以为你很优秀蒋总才用你？从员工到总监是要能力，但今天一旦你坐在总监这个位置上，光有能力是不够的。”冯语嫣的话风瞬间变得冷酷无比。此刻，她像一个能决定廖然命运的女王，把他捏在掌心，不容他有任何反抗。

廖然像是遭受到了当头一棒，升职喜悦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是掉到了冰窟，寒意阵阵。以前他做副职的时候，就像一头低头拉车的黄牛，只管把工作做好，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参与过什么人际关系，感觉努力把工作做好，一切都很简单，想不到今晚的一场升职酒，一下子让他见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冯语嫣他是惹不起的，蒋氏集团创始人之一、二股东、副总裁庄大伟的外甥女。她家依靠庄大伟的关系，开了一家专门给蒋氏集团产品提供外包装的工厂，赚得盆满钵满。本来她要在自己的工厂里上班打理业务，偏偏利用庄大伟的关系，打着实习的口号，到品牌推广部来上班。

有传言她是为廖然而来。

“廖然，有些话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但是我真心地跟你说句话，跟着我没错。”冯语嫣说完，完全不给廖然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把把他塞进保时捷911的副驾驶坐上，砰地关上车门。

“语嫣，喝酒了不能开车。快让下去。”廖然还在反抗。

“你喝多了吧，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再说，就算老娘喝酒，照样开车。”冯语嫣说完轰了一把油门，车子弹飞了出去。

刚到家，廖然的手机收到一条秦可可发来的微信。

“廖然，你到家了吗？要不要我来送你，我那个笨司机找了半天才找到饭店。你在哪？”

“到家了。”廖然回复了简单的三个字。然后木然地看着手机，想着酒桌上大家说的那些话，顿时思绪万千，头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