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继续翻看着西北相关奏疏。
奉命率军前往熙河地区的泾原路经略使章楶曾上书,提出了‘靖边息边’的主张。
枢密使曾布也有一份奏疏。认为“朝廷以四海之大,所不足者非地土,安用此荒远之地?兼青唐管下部族有去青唐马行六十三日者,如何照管?兼生羌荒忽,语言不通,未易结纳,安能常保其人人肯一心向汉?”
时任殿中侍御史的龚夬的奏疏。提出不要再动用武力来解决青唐问题,应令边臣“多方诱谕,赦其罪戾,使之自新,待其入贡,因抚而有,庶使复坚向汉之诚,不复归心于虏,以为预备不虞之计,边民幸甚。”
另外,收复河湟之役的战事使得朝廷背上了沉重的经济负担,自取湟州以来,岁费三百万贯以守之。
这仅仅是守一州所需费用,其它五州可想而知。经济的拮据导致战马的极度馈乏。
有一份奏疏写到:自从据守鄯州以后,两年多没有买过一匹马。再加上边疆战斗不曾停过,损耗马匹将近六成。。。
元符二年十二月,朝堂诸公决定将进驻青唐、邈川等地的军队分期分批撤出。胡宗回便派人催王赡回驻湟州。。。
“夏荷,派人去传枢密使来见我。”
赵佶翻看了近一个时辰的公文,起身活动着身体说道。
夏荷应喏而出。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宦官禀报说枢密使到了。
“让他进来吧。”赵佶喝着茶,随口说道。
不一会门口进来一位头戴长翅帽,身穿紫袍,腰系玉带,玉带右边挂着一个金色的荷包的老者。
老者手持笏板,进门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赵佶面前,躬身行礼到,“老臣曾布参见陛下。”
“曾卿勿要多礼。来人,给曾卿搬把椅子。曾卿坐下,先休息会。”
赵佶吩咐道。
然后就开始打量曾布。看他手里笏板的拿法,窄的那头朝上。然后又打量曾布脖子上系的拘领,方心曲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