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噩梦啊?”田园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她瞪大着眼睛,等待吴秋雨透露噩梦的内容。
吴秋雨说他是被噩梦吓醒的。
梦里他被人追杀,他在前面拼命地跑,而后面的人也拼命地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而他却四肢无力,根本跑不动。他急啊!他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很奇怪,追的人却停了下来,不追了。就远远地站着,弯下腰喘着大气,一直定定地盯着他,那双眼睛像黑暗中的猫眼,发出幽幽的蓝光,让人不寒而栗。等我再起跑的时候,那人又追上来了。这时候我跑到了一条沟边,沟不宽,但深不见底。我犹豫了一下,同时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追我的人,已经很近了,不能犹豫了。我用力一蹬,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下沟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后来就发烧了。
“这么诡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觉得应该是你遇到这次事故的一种潜意识反应,也叫记忆反馈。”桂方平分析道。
“我听说人一旦做噩梦,就是某种疾病发作的前兆,不懂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孔令德说。
“有点关联,我遇到过……”桂方平对孔令德的说法表示赞同,还以自己的体验进行证明。
……
孔令德他们几个正议论着关于噩梦话题的时候,那个几乎是“一去不复返”的护士终于出现了。这次出现,却是带来了一老一少两名医生。“老”医生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但精神矍铄,估计是这里的一名专家。“少”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戴副近视眼镜,略显腼腆或青涩,可能是“老”医生的助手。
“气色还不错啊!”“老”医生走到吴秋雨病床前,看了一下,摸了一下,用听诊器听了一下,然后问了吴秋雨几个问题——望、闻、问、切。“没什么大问题,烧一把火,熄灭后就好了。”
“医生,他这是什么情况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孔令德趁机问道。他是想知道吴秋雨中的“毒气”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
“老”医生望着孔令德,答非所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啊?”
这一问也让孔令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这个跟治病救人有关系么?这样的医生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们几个都是病人的朋友。”冯诗语见孔令德被“老”医生问住了,马上出来解围。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过还是等病人的直系亲属来了再说吧。”“老”医生又用听诊器在吴秋雨的后背探了探,什么话也没说,把听诊器收好揣进白大褂的衣兜里,迈着方步带着“少”医生和护士离开了吴秋雨的病房。
“这医生的话什么意思啊?”孔令德望着“老”医生消失在病房门后的背影,喃喃自语。
冯诗语、田园和桂方平以及躺在病床上的吴秋雨也是一头雾水,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