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酒杯。
旁边在打麻将的几个人闻言,也插嘴道:“精神有问题?不就是淋了一场雨,昏迷了三天,有这么严重?”
“就是啊,跟谁还没发过烧一样。”这人嗤之以鼻。
第一个出声的人又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说,她醒来后连爸妈都不认识,还自称本宫。”
“本宫???”
在场听见的几个人都哄堂大笑。
“她怕不是有妄想症,拍戏拍出来神经病了吧!哈哈哈哈……”
“我看八成就是脑子烧坏了,要不然哪个正常人能说出来这话。”
“我也觉得,要不然就是入戏太深,发了个烧精神不正常。”
“不过你别说,我还挺想见识一下她这个样子的,肯定特搞笑!”
“说的不错,等哪天攒个局约出来,让我们也好好嘲笑她一下。”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被笑骂的男人反驳道:“怎么,你们就不想见识见识。”
其他人都纷纷起哄,“想,必须想啊!”
而他们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不远处刚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耳朵里。
男人宽肩窄腰,臂弯里搭着外套,白色衬衣的下摆扎在马术裤里,身高将近有一米九。
只见他解开下巴上的按扣,把黑色的头盔和外套随意丢在旁边的桌子上,动作肆意又潇洒。
应该是刚才骑马的缘故,他额前沾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掩盖了眼中的情绪。
只不过在听见那些话后,绯色的薄唇漫不经心的勾了起来。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男人,也都听见了他们说的话。
左边的那个一边摘头盔,一边说道:“阿修,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被叫阿修的男人正在倒酒,闻言,他瞟了一眼前面的人,挑着一抹笑容说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把人约出来。”
“算了吧,且不说秦乐之,就那楚嘉禾的脾气,我都受不了。”左边的男人一脸抗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宋景修无声的笑着,把手中的酒递给两人,“阿时,你怎么看?”
作为京城里最看不惯秦乐之行事为人的人,他俩还是比较好奇这位太子爷的想法。
盛予时从他手里接过酒杯,仰头把里面的酒喝完。
然后把杯子拿在手中把玩,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杯壁,向那群人的方向轻抬下巴,语气懒洋洋的,“他们不是都说要攒个局把人约出来,我们到时候去凑个热闹。”
宋景修和顾亦尧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吐槽:“要狗还是你狗!”
可吐槽归吐槽,该说不说的,这个方法是不错。
他们既不想直接出面,但又想知道内情。
有那群人组局,倒省了他们的事了。
盛予时白了两人一眼,随后站起身来,向旁边的台球桌走去,“要来两局吗?”
顾亦尧正愁刚才在马场上输了一艘游艇没法讨回来,此时看见他主动约战,说什么都要来上两局。
不说赢他什么,最起码得把自己的游艇要回来。
“先说好,我要是第一局赢了,你把游艇还给我。”
盛予时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拿起巧粉对准皮头打磨,“可以啊,等你赢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