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问问厨子?”弘晈也疑惑,“真的中毒了?”
“我们下去看看。”弘晳道。
瑚成刚刚将纤袅放到马车上,纤袅马上睁开眼睛,忽然笑了,这一笑把瑚成和雪璎笑懵了。
“我的演技好不好?”纤袅得意急了,“把你们都骗了吧?”
“主子,您可吓坏奴才了!”雪璎快要哭了,“您若是出了事,奴才怎么跟王爷交代?”
“我好得很呢!”纤袅道,“就是我肚子饿了!阿浑,您帮我去买三只烤鸭来,这里的烤鸭特别好吃!”
“好,你等着。”瑚成笑道。
但是这一幕却被弘晳和弘晈尽收眼底。
“她这是装的啊!也就是说,膳食里面根本没有毒!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弘晈马上就要过去。
“今日就让他们走吧,况且她身怀有孕也不方便。”弘晳指着马车,“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了吗?上一次见她我就觉得有些眼熟,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今日我才豁然开朗,她好像就是宫里面神医崔奇哲的女儿。而看她的打扮,似乎不是普通丫鬟,不是贴身的就是通房的。而贴身丫鬟一般都是娘家人,而我看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吴扎库氏的兄长,与她并不是怎么熟悉,还对她十分退让,看样子是一个通房。不如有机会,让她帮帮忙?”
“这法子不错,您这招当真是高明啊!”弘晈赞叹,“我不信她不会进宫去看看她的老父亲,实在不行,直接找上崔太医。”
“还是那句老话,不准伤害吴扎库氏。”弘晳道。
“我知道。不过那吴扎库氏还是没有乖乖听话,我们不如将她的丢人事告诉那丫鬟,那丫鬟想必是忠心耿耿,必然会将这件事告诉吴扎库氏,这必然可以给她一个很好的提醒。”弘晈道,“就是她那兄长,我看力大无穷,刚才与他一番切磋竟不好对付。”
“那也是因为弘昼不在,否则她怎会找上娘家人?”弘晳道,“罢了,一个莽夫罢了。”
“哥哥,吴扎库氏翻脸不认人,您手上可有什么物证?”弘晈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汤山的那个寨子,里面总该有些什么吧?比如说……贴身衣物?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可以用伪证,若是有她写的字,不也是可以模仿着写吗?”
“其实,为什么我们非要揪住她不放呢?”弘晳忽然陷入了沉思,“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若非我一时冲动,也不会……”
“她做错了太多事,这个贱女人她勾引您,罪该万死!只不过,我们给了她弥补的机会,她还不领情!”弘晈说着就来气,“趁弘昼暂时没空关注她,我们必须马上拿捏住她。”
“除非为情所伤,她不会被任何事情伤害。”弘晳道,“除非弘昼将她遗弃,否则很难拿捏住她。”
“我手下有一个亲信也在处理苗疆的事情,我让他去给弘昼挑一个好看的苗族女子——最好是会下蛊的那种。我听说苗疆有一种蛊叫情蛊,如此,不就是让那吴扎库氏彻底失宠了吗?”弘晈道。
“那你还不赶快去办?”弘晳十分赞同。
是不是纤袅被抛弃之后,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这一招很好,那样纤袅不仅可以帮他做事,事成之后,他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她……对,就这样办!
弘晈命亲信千挑万选,挑出一个色艺双全的苗女。那苗女桀骜不驯,到京城的一路上毒死了好多人,直到最后蛊毒用完了,也没有时间继续制蛊。最后那名亲信假装要攀附弘昼,将那苗女五花大绑送去了和亲王府,纤袅不好拒绝“好意”,只好收下。那亲信一走,纤袅见那苗女也是可怜,连忙让人给她松绑。押送她的人为了消耗她的体力,她已经三日没有用膳,于是纤袅连忙找来湘黔菜厨子为她准备膳食。那苗女闻到熟悉的酸汤鱼的味道,狼吞虎咽起来。
“你从哪里来啊?是贵州还是湖南?”纤袅很担心,“你叫什么名字?听得懂我说话吗?”
“你们满洲人害死了我全家!”那苗女哭了起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纤袅安慰,“你想回家吗?”
“你骗我!你们大清的人,处处欺凌我!”那苗女声泪俱下。
“我不骗你。”纤袅十分好奇地看着苗女,“你好漂亮。对了,你怎么可以将汉语说那么流畅?”
“南方汉人多,怎么就不会了?苗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因此还是需要学习汉语。”那苗女终于对纤袅放下紧惕。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纤袅问。
“我叫阿幼朵,来自黔东南。你不怕我?”她忽然问。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一路上肯定受苦了,在这里休息几日,我就送你回家好吗?”纤袅问。
“你就不怕我下蛊吗?”她冷冷道,“我乃黔东南的帕欺(草鬼婆),平常可没人敢靠近我。”
“先用膳吧,然后去沐浴,我给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我去给你准备银两,然后送你回家。”纤袅道,“我听说你们苗族出嫁,全身都是银子?你结婚了吗?”
阿幼朵本来是带着杀气来的,见纤袅对她的友善,竟有些不知所措。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