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上月月钱...没有...交给宗家。”
“错了,什么宗家啊。是张掌柜的人护住酒楼的银钱,这群贼人没能抢到银钱,便打了你和刘一手。”
张掌柜的一听,内心不由得骂起陶振明来:“少爷啊,您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么!”但是张掌柜的也是人精,回了一句“差不多”。
“差不多”,既没承认胡一万是贼人抢钱,又没否认少爷明里的栽赃陷害。
“刘一手,你去柜台拿些银钱,用布包包住,塞到他们怀里。陶陆你去报官,就说同福自助抓了几个抢劫的倭寇,这就送官!”
对于胡一万来说,此时自己巴不得陶振明将自己一行人送官,这样自己至少能少吃很多苦。
“遵命,少爷!”
“刘一手,后厨今早还有没有没怎么洗净的猪腰子羊腰子?”
刘一手被少爷这么一问,稍微愣了一下:“少爷,早上那些腰子下水,都还没处理呢。怎么,少爷要做新菜?”“
“没洗就正好,今儿不做那些个腰子的菜了。把那些腰子,下水都放到污水的池子里。再把这个倭寇头子丢进去。让他好好的知道,什么叫做‘一身骚’!”说完,陶振明便让陶游将胡一万赶到后院,然后一脚将胡一万踢进满是腰子下水的池子里。
“好好的让他浸泡一下,待会陶陆请来了衙役再把他捞上来。”说完,陶振明便回到了大堂,让大家好好打扫一番。然后该切菜的切菜,该扫地抹桌子的扫地抹桌子。
胡一万这时候才知道陶振明真tm的是个狠人,饶是自己待在满是腰子下水骚气冲天的池子里,都不敢发出一声响。
“不到一刻钟,快班班头许平志便带着十来个快手赶了过来:“陶公子,倭寇在哪呢?”
陶振明往许平志手里塞了一块银锭,转身对着墙角的几个打手说道:“那蹲着呢!”
许平志收了陶振明一锭银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是想了想,就算陶公子要整人,他家大伯是苏州知事,也没哪个苦主敢告。于是乎许平志顺着陶振明指的方向望去。
就看了一眼,许平志脸都黑了!
这几个人不他妈的是陶知事家的家丁么!
许平志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这几人经常跟着胡一万闹事,陶知事家底下之前有家米铺的老板,和胡一万闹翻了,就被这几个家丁打过。后来那个米铺老板只能自认倒霉,拿了两贯钱去治伤,这官司也就私了了。
不过,这几个人在这,那胡一万呢?
许平志朝着陶振明问道:“陶公子,这几人,貌似是你大伯府中的家丁。”
陶振明听完,装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表情:“什么!居然是大伯府中的家丁?”紧接着,陶振明从怀里掏出一张酒店转让文书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大伯说把酒楼转让给我。不会是大伯看酒楼生意红火,想把酒楼要回去吧?”
说完陶振明还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难不成是大伯想把酒楼收回去,所以才命令这群家丁过来打砸,让我做不成生意。好把酒楼收回?你们几位说说,是不是大伯让你们过来打砸抢的?”
“我大伯,应该不是那种见钱眼开,无情无义的人吧?”陶振明最后还特地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这几个家丁常年跟着胡一万作威作福,仗的就是胡一万的后台是金陵王女儿庐县县主的身份,陶知事不敢过多计较。但是,陶知事是不可能想收回这个同福酒楼的,因为那几日陶振明用几坛好酒把陶知事哄开心的事情,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而且陶振明还拿出了有老爷亲笔签字画押的转让文书。
所以这几人断然不敢承认的,而且那陶振明居然还无耻的预设了大老爷“见钱眼开,无情无义”的“罪名”,谁敢认啊!
如果自己说是老爷的命令,那捕快去知事府一问便知。回头来,自己这几人诬了陶老爷的名声。怕不是既要被老爷赶出陶家,还得要蹲几年的大牢。
“许捕快,是胡管家看同福酒楼这几日生意火爆,想敲同福酒楼一笔钱。所以我们才帮他来撑撑场面的。”几位打手异口同声的答道,把胡一万给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