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两人的温存很快就被打断，来人是贺青。

……

“我要走了。”贺青淡淡开口，手上燃着的那支烟忽明忽暗。

“什么时候？”柳絮侧头问他。

“明天一早。”两人眼神终于对上。

“好，那我祝你一路顺风。”柳絮微笑祝福。

“你是不是早盼着我走了？”贺青问。

“你走，或者不走，都是你的自由。”柳絮摇头否定。

“柳絮，你这话真伤人。”贺青自嘲着，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早就该走了，只是我一直不死心，非要留下来看看这个让你魂牵梦萦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贺青，你该知道的，不论有没有竹生，我们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看看，看看，我还没说他什么呢，你就着急护着他。”贺青突然笑了，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他是什么样子，我根本不在乎，无论怎样，我都有底气和实力争，只要我想要，自然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去争。”

“可是不行，我不能、也不想破坏你的幸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跟他在一起的模样，是我从来没见过，而又一直想拥有的。”

“你在他面前放下防备，一副小女儿的情态，主动撒娇，耍性子，小意温柔，它们每一样都令我嫉妒不已，因为它们每一样都不属于我。”

他狠吸口烟，吐出圈白雾道：“所以我决定离开了。要我在这亲眼见证你们的幸福，祝福你们，我做不到。”

“爷爷走前就说过，这将会是我人生中永远的败仗。其实爷爷说的没错，只是，我是输给了你，而不是其它任何人。”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帮我，虽然你跟爷爷起了冲突，过程不太愉快，但最终爷爷他还是把你的话听进去了，不再逼婚，还我自由了。”

柳絮微笑着没有接话。其实贺青这样的性子，谁又能真正逼迫得了他呢？就算是他爷爷，恐怕也不能够。

“柳絮，我们还是朋友吗？”他望着远方的广场，突然想起他来的那天晚上，柳絮说，就算是朋友他们也已经做不成。

“只要你想，我们就还是朋友。”

或许是因为她如今陷入了爱情的蜜糖，又或许是看他可怜，突发善心，但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施舍了些仁慈给他的，他该感到欣慰吗？或许吧，但其实他也没有答案。

“那你能给我个最后的拥抱吗？”贺青掐灭烟头，展开双臂道。

“我们握个手吧。”柳絮婉拒了他的提议。

“你啊你，还真是绝情。”

“祝你一切顺利。”柳絮伸出手，送上真挚的祝福。

“谢谢。”他们交握的手一触即分，礼貌而又疏离，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但只有贺青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克制和不舍，这是他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两人一时间无话，只剩呼呼的风声。

“你还记得应雨吗？”柳絮突然问。

“记得，怎么突然提起她来？”

“我听江言说，你们正在筹备一个新的服装品牌。”

“他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贺青不可谓不震惊，这老小子，竟然敢背着他打小算盘。

“没有，他只是跟我闲聊了几句。”

江言确实有说动柳絮跟他们合作的想法，可碍于老板的命令，他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小心试探。

奈何在演技如此拙劣的情况下，柳絮还是没能意会到，敷衍着将话题绕了过去，江言不可谓不失望。

他甚至连带怀疑起老板的眼光来了，在他看来，这女子实在脑子不够灵光，且人话不懂，情商一般，有钱不挣，事业心太弱。简直是一无是处。

“你是想让我找应雨合作？”贺青灵光一现，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跟她共事过，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柳絮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可我听说你们之前闹掰了。”贺青疑惑道。

“我只是觉得，她的才华和努力不该这样被埋没。何况我也只是提一嘴而已，真正做决定的是你和她。”

“好，我答应你，我会考虑的。”贺青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