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脑子里的东西了。”

“你是说，你感受到不到你所说的灵魂了？”

陈明说是的，他自己也很奇怪，自从离开龙骨岭的洞穴后，他就感觉不到那种注视着的感觉了。

仿佛他的脑袋里从来没有过东西一样。

如果陈明自己也感受不到，那沐璃也就更感受不到了。

“沐璃，你是界山来的，见多识广，你以前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吗，像灵魂真的存在吗？”

沐璃自己对于这些神秘也是半吊子。

不过陈明这么问，她也开始认真回忆起来，三妈以前有没有说过灵魂的事。

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些。

“你要说这世上有灵魂我自己都是不相信了，唯物主义唯物主义，现代社会哪有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万物有灵，虽然灵魂之说不可考究，但是意识这东西是存在的。”

“哲学里都说，意识反作用于物质，我现在和你说话，就是因为我有意识，现在研究的什么意识接口实验、人工智能、脑机技术，都是在利用意识。”

“非要我推测的话，我觉得在你脑子里可能是多一个意识。”

“我当时砸碎的那个东西，就是这个意识最先的储存物体。”

沐璃说意识，倒是令陈明十分认同，灵魂这种神神秘秘的宗教产物，不如意识这种实际存在的东西令人信服。

“还有一个，沐璃，就是你教我的语言到底是什么语言啊，说起来挺拗口的，我感觉都不是现在的通用语言。”

陈明说的是密语吧。

按照三妈所说，密语其实并不是源自于界山的家族，而是在很早的古代就存在了，这东西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都找得到。

水语。

起源于云贵地区的先民，现在在贵州山区都能找到会读写这种语言的人，不过传承渐渐断了，除了界山家族，其余的人也只能知晓其中的一小部分。

完整的语言体系只有界山家族的人能通晓。

居然是一种古语言。

陈明对这类传统文化很感兴趣，连忙请沐璃写几个字看看，就写那天教他的那几个单词。

沐璃看陈明激动的样子，想着也从来没有禁止将密语传播出去的规定。

便让陈明拿出纸笔，写出了几个词。

“转弯”“停下”“散开”。

这几个都是在洞穴里沐璃教陈明的词，她一边写，一边再次教陈明如何发音。

水语整体类似于甲骨文，有很多象形的字体，但整体语言趋于日常生活，对于很多现代化的词汇无法表达，而界山家族在此基础上也持续进行了完善和丰富，基本和汉语一样形成了一套完整语言体系。

陈明仿佛打开了新天地，学的不亦乐乎。

不过他掌握的速度非常快，发音不需要沐璃再重复第二遍，就已经能熟练掌握，至于字形，也是一遍就能记住，沐璃只能惊讶于他的记忆力好。

“沐璃，你最后在离开洞穴的时候让我喊得是什么字啊。”

问到这，沐璃呆了一下。

当时可是喊得“交媾。”

这可不能教他，教了他感觉怪怪的。

“那个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