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跟他有什么关系？诶，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台上还站着陈木。不是，陈木还拿着话筒？你让我的虞女神直接唱完不行吗？”

虞清水太耀眼了，耀眼得让人们忽略了舞台的另一侧还有一个男学生在。

他今夜也是盛装打扮，只是同台之下，被另一个人刺眼的光芒照耀得黯淡无光。

陈木：“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相形见拙。”

头脑简单的何之末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虞清水唱得太好听了，对比之下陈木就没什么意思。”

袁晓点头，同时脑海也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不懂这个女生。哪怕在学生会一起工作了三年。

他总觉得她对这个世界藏着什么，但她好像又很快乐。

在昨天听他们彩排的时候，虞清水其实为了听感而言，有意控制自己的表现。

但是她还是临阵变了卦。

只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表演而为之倾尽的全力，还是另有其他变故使她改变了原本的准备？

节目组那里，张生也对旁边的助理开口道：“第一名出来了。我本来以为二班的歌力压一班，毕竟听感上两首歌虽说都很不错，但明显二班这首歌的音乐性更强。但我没想到一班的现场这么有感染力。我以为一班头筹稳了，二班的这个女生又给了我惊喜。可惜了可惜，这首歌不是独唱——可惜了，这毕竟是毕业舞台。第一合该一班。”

周围的人连连点头。

在座的乐评人也不是吃素的，评分在毫厘之间出了分晓。

“不能并列第一吗？二班这首小幸运真的蛮不错的。”

却有人提议。

张生看着舞台，沉思了句：“再看看。”

二班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上台，作为背景在虞清水和陈木的背后演绎着青春的片段。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位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

“一尘不染的真心！”

虞清水在台上用心唱着歌，她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忘情地在一旁随着节拍晃着。

虞清水不知道上一次这样用心唱歌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被母亲安排学习各种各样的课程后，她很少有这样机会用心表达一首歌，更多反而是用技巧。

这词，她很喜欢。

她总觉得自己想里面的主人公，哪怕具体的描述有诸多不符。

但当她也察觉到自己一直在偷偷凝视一个人后，她就觉得自己得到了共鸣。

虞清水那双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好像眼里画面的无关人士太多了，她便把空闲的手伸了出来，四指并拢，拇指张开，给那眼里的画面手动加了剪切。

她在看谁。

原本应该和虞清水对唱的陈木看着舞台上的她。

她透过那食指和拇指的空间里凝视的是谁。

她在对谁唱着：

“与你相遇好幸运......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你张开了双翼......”

......

“她会有多幸运。”

二班在舞台上谢幕。何之末和袁晓周围是一直不停的掌声。

在今夜，估计所有武山学子群里热聊的话题除了一班的合唱，就是二班的，虞清水。

何之末：“虞清水是不是一直在盯着你？”

袁晓摇头：“不是。”

何之末：“那就是我了？”

袁晓：“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何之末不屑一笑，把手中的手机塞进袁晓的兜里：“我现在才发现泥马一直拿着的是你手机，里面我拍了好多虞女神的照片啊！——可惜了，烦。”

“我回去转你不就行了。”

“你要记得，也行。”

袁晓直视着何之末，何之末自顾自地喝着可乐。

袁晓终归无奈笑了：“告诉你个消息，柳若晴回国了。”

何之末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她？回就回呗，关我鸟事。”

......

节目组这里，张生高兴得合不拢嘴。

武山中学，好地方！

人才地灵！

旁边的乐评人为了这个第一的归属争得面红耳赤。

张生摇头，却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