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酒？你个狗东西趁我上厕所往我酒杯里偷偷倒了一杯白酒！”袁晓怒喝。

“别乱说，哪里偷偷了。我都是正大光明跟老板要的白酒，也是正大光明地往你酒杯里面倒的好不好，只是碰巧我倒酒的时候你去上厕所了！”

袁晓坐在椅子上，那酒劲上来把他的脸扑得飞红——他没想到喝了酒后的这个渣滓下限能这么低。

何之末终于露出了笑脸，他拿出自己新买的性能嘎嘎好的手机，悄悄打开了录制。

何之末：“好了，你跟兄弟喝了酒，还喝了醉。既然跟兄弟喝醉了，那就要跟兄弟讲心里话。”

袁晓指着三个移形换影的何之末嚷嚷：“何之末，你不要脸，你卑鄙。”

卑鄙的何之末：“嗯，我不要脸，我卑鄙。那开始我们今天的第一个问题叭！你最喜欢虞清水的什么！”

袁晓尚存一丝理智，他想说我跟虞清水就是正常朋友关系，你不要瞎搞，不要乱说。

“你不要乱想了何之末，我跟虞清水就是正常的暧昧关系，o不ok？”

“ok，那肯定ok的。”何之末兴奋地回道。

......

嘟——

嘟——嘟——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见光的卧室，床上的手机铃声叫了一声又一声。

被子里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在脑壳上面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手机，又把手机摸回被子里。

被子底下，袁晓费劲睁开睡眼，看清了接听键后再点了上去。

他感觉自己头好重，眼皮也好重，心想着闭着眼睛接电话接到一半会不会睡死过去。

“喂？”

对话那头传来极温柔的女孩子的声音。

“嗯。”

袁晓下意识呢喃。

电话那头问：“你昨天喝酒了？”

袁晓不清醒地回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电话那头愣了愣，虞清水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她感觉心痒痒的。

虽然真的很想逗弄这个不清醒状态的袁晓，但她还是觉得把正事说了要妥当些。

“袁晓，袁晓你醒醒，你快看微博，你们昨天干了什么？你又上热搜了！”

袁晓下意识想要坐起身来，但感觉身子重重的，他努力把脑袋伸出被子，这才发现何之末那个狗东西隔着被子压着自己。

没法，他毫不留情地蹬了何之末一脚才得以起身。

“虞清水？发生什么了？”

“你今早上热搜了——我发群里，你自己看吧。”说完，虞清水挂了电话。

袁晓睡眼朦胧的翻着手机，然后越翻越清醒，越清醒他沉重的脑子感觉越要炸。

抬头看见被子上睡成猪的始作俑者，袁晓利落地又蹬了他屁股一脚。

“醒醒，何之末，你个脑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何之末没能成功醒来回应袁晓，他甚至打起了呼噜。

袁晓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诶，地震了地震了？”

“地震你个头！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还把我的视频传到了网上。”

何之末磕磕撞撞的站起身来，用智慧的眼神看着袁晓。

“不造（知道）啊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