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给陆柏月的密信中只写了两句话“非要不可,任君处置。”陆柏月自然也没有处置我,毕竟她那个时候不在京中,也是鞭长莫及,而且册立皇夫,本也不殃及她的大计,自随我去了。
但后来她不知得了什么消息,下次的密信提及此事,也只回我四个字“后果自负”。
思绪及此,我不禁嫌弃自己当初居然如此鲁莽无知。
抬头看着眼前延庆宫的牌匾,我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儿,于是我扯开嗓子问:“净落,你今日用的什么熏香啊?好闻得紧!”
“难得皇上今日有空来,不巧的是皇上常喝的碧螺春用尽了,只剩下这雨前龙井了。”我刚进门,就听见净落温润的声音传出来。
柳净落颇爱茶道,各地方进贡的好茶我都会挑一些他喜欢的给他留着。
只见他跪坐在茶桌前面,淡然自若地温杯,然后用茶巾擦干茶杯,高高地提起茶壶,将滚烫的茶水注入茶杯中,恰到好处地斟满了两个茶杯。
他将一杯茶推到对面说道:“皇上,请用。”客气而疏离。
这壶茶刚煮好不久,还散着热气,我透着热气看不清楚他的脸。
“你早知我会来?”我拿起茶杯并没有喝,只是凝着他的一举一动问他。
“皇上何出此言?不过消磨时间罢了。”我的皇夫骄矜的很,不过我最喜欢他清冷矜贵的样子。
他看着换了常服的我,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